吩咐儿子，“和以前一样，先对象，合适了带回家。”

        “是，父亲。”儿子对他礼貌微笑。

        赵青梁这段时间很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客厅只剩父子二人。

        赵青宴站起来，文件夹重新递给小轩。

        当初的少年已经长成男人，面容俊朗肌肉矫健，个子和他持平，比他更懂得迎合长辈为家族事。

        也学会了在微笑背后埋藏没有第二个人知的心思。

        “父亲，还有其他事吗？”

        儿子再也没有叫过他爸爸。

        只有“父亲”――

        一个准确而书面的生理关系代称。

        最后一次叫他“爸爸”，是什么样的？他不愿去回忆。

        “没有。”赵青宴也对他笑。

        “好的，父亲，那我先回学校了。”

        “去吧，我也忙，下午还有课。”

        “哦。”赵凌轩没有动。

        赵青宴也没有动，还是看着他，最终忍不住开口，“小轩，是不是想说什么？”

        赵凌轩抿，片刻摇，“没有，父亲。”

        赵青宴继续看着他，心里有些猜测。

        “没关系的，如果你在什么，就去，你已经长大，可以保护自己。时代不同了，爸爸相信你会得比我更好。”

        赵凌轩眼中一抹惊诧。

        事隔多年，再一次认真看眼前这个男人。

        比起小时候，那俊脸多了岁月雕刻，有些沧桑了。

        只有那不变的温柔笑意，温柔一如从前。

        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眼神。

        这个男人说着，缓缓抬手帮他整理衣领，有点手生了，而他也不再是多年前那个爱哭鼻子的男孩。

        “你在这个家不快乐，爸爸都知。不要怕，嗯？跟随你的心，大胆往前走。

        “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赵凌轩有一个爸爸。

        不是最完美的老爸，不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