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苏醒就又宅又咸鱼，才使魔尊如今左右副手的位置，轮到了最勤奋的明熙与新晋修魔者里最用功的水遥。

        “我问你，本座在魔界时，可有…可有…心上之人？”重楼看着直来直往，实际上心思细腻。

        想到昨夜种种、昔日纠葛，再对比自己对外人的脾气，魔尊自是觉得飞蓬于他过于特殊。

        他何曾何故让人对自己为所为？

        几年前便深埋于心的疑惑，在彻底破戒后，更是再不可故作平常。

        “这……”魔使站在原地回忆很久，才说：“属下听其他大人闲聊时说起过，您有段时间常往神魔之井，似与镇守神将不打不相识。”

        但不等重楼皱眉，他就飞快禀报了：“后来，您约那位神将去六界外一秘地一决生死，几位将军趁机进攻神魔之井。”

        看着魔尊脸色一变，那魔使压低了嗓音：“您回来后，大发雷霆诛杀了他们，但那位神将被神界贬谪轮回了。”

        “之后，您去过人间不少次，甚至出了意外，魔力尽失回不来。当时，界内因水脉之事动不安。此事有夜叉王族插手，联系了女娲后人。”他突出了一口气：“这才赶在您归来前解决掉，您也就放心地时常来往于人魔两界，传言都与神将转世有关。”

        重楼终于打断了这个魔使：“说来去，神将名姓为何，转世后又是如何？”

        “请尊上恕罪。”魔使低下，几乎要屏住了呼：“属下不知此人，仿佛是……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血眸倏然一凝，重楼缓缓颔首，难得温声：“本座今日问了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魔使一口咬定：“说完属下就不记得了！”

        他直到被魔尊质问才觉得记忆有问题，其他早早觉醒追随魔尊左右的低等魔族，偶尔闲聊也只觉尊者被拒却不强取豪夺很奇怪，无一怀疑那人份。

        现在想来，简直细思恐极。

        “再后来，是敖胥引发的九泉束缚之乱，此事传遍我族，想必您知。”魔使不敢细思魔尊动心对象是否有问题：“可是，那位神将回了神界。”

        重楼闭了闭眼睛：“他败了，但罪不在他，对吧？”

        “是。”哪怕魔使再宅，甚至堪称孤陋寡闻，也不会对后来传开的圈套论一无所知：“您本来想杀九天玄女，他以相代被擒回魔界。后两族停战，神将重伤陨落于魔界，再入轮回，您又时常前往人间了。”

        重楼扣紧手指。

        无法形容的刺痛伴随庆幸，唤醒他的神智。

        重楼隐约察觉到，事情已翻新篇，这让他由衷地心底一松，也就似是无意地忽略了属下先前所言的‘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也就是说，你不知是否有魔神，觊觎本座之位，也不知……”魔尊只是抱臂哼笑：“哼，不知那位神将转世前后叫什么名字。”

        老魔将尴尬低：“是，属下无能。”

        他真的就是个死宅，只会干活，从不交际，确实消息不灵通。

        不然，就算记忆中突出之可能容易动手脚，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旁敲侧击，怎会对魔尊问话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提供不了呢。

        重楼：“……”

        行吧，他早该想到的。

        需要浊气越少的魔越早醒，可实力差自然容易被自己限制，又怎么会知真正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