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若有所思：“傲慢自负吗？”

        飞蓬心中打定主意，便微微拱手。

        “比如冷淡寡言，比如…唔…”他充盈捉狭的声音，被重楼的直接堵住，继而变得支离破碎、断续哽咽。

        “……红？”景天察觉到，本该随记忆一并消散的神魂投影还在，顿时往后逃去。

        云雨缓缓飘落，风却主动助了火势。

        “魔尊一言九鼎、光明正大……”飞蓬提起一点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支着腰肢坐了起来。

        飞蓬不禁摇了摇，莞尔一笑：“本将知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明知现在打不过，还说出当年我知了能气得暴起的心思，你是生怕我们打不起来，唯恐天下不乱，对吧？！

        “嗷呜……”远，渐渐有了魔兽觅食往来的声音。

        他一贯清冷的眉眼稍稍一弯，笑意如天边月坠入水潭，随夜晚凉风拂，在人心里起一圈圈涟漪。

        他大抵想明白了，合着是他们镇守神魔之井，遇上了守在魔界那边的魔尊偶尔深入井中。

        于是，被水色浸透、一鼓一鼓的小腹上，渐渐凸起清晰的魔印。

        一魔一人自结界内消失时，那一汪水洼被直接填平，再也不留痕迹。

        只有景天的吐息和闷笑、后的重量和温度，是真实的。

        可他夹得太紧，不重楼怎么哄，某都不肯松开。

        那双静寂的幽蓝瞳眸，更是光溢彩，一时间亮得惊人。

        他轻轻偏，眸光锐利：“倒不像是来找茬的。那么，之前死在你手里的同僚……”

        现在的重楼瞧着这一幕，忽然就想笑了。

        “……噗。”过去时空的飞蓬倒是笑了。

        他着笑，施施然：“那今日之后，就得常向魔尊讨教了。”

        火苗往往刚刚熄灭，便被风声重新燃。

        魔种每亮一下，水洼里就多出一缕白，或从腹下溅出，也自滴落，屡屡被水花晃震着一点点抹开、消失。

        景天再次清醒时，正躺在天魔国专属于他的寝室中。

        他抱着被褥，在榻上直起并无不适的腰肢，远眺起窗外的无尽浮台。

        现在的重楼看得认真，却觉背上一热，已被景天覆了上来。

        重楼稍稍回，周遭一切如幻境般片片皲裂。

        重楼扣紧他汗津津的腰，捞起自己绯红遍、腹腔满胀的爱侣，以强大无匹的修为，助其将满腔灵气炼化。

        只不过，那时这般回答，确实是不想被飞蓬看扁，也有心与飞蓬结交。

        夜色远去，黎明终至。

        神将虽与魔尊对峙，却姿态悠然，眉宇清正，杀意并不重，唯战心澎湃。

是第一次出现了。

        那是被景天投入自己识海的神魂投影。

        他杀了不少神将，只有面前这一个，透着心神强大而滋养的清傲风骨，而不是其他神族自视甚高的虚伪傲慢。

        “嗯呃哈啊……”识海之外，景天伏在小水洼里，浑战栗颤抖，还时不时低低哭叫一声。

        “我当时就想啊……”他在重楼耳畔轻轻笑：“这个魔尊长得一副高傲的模样，子这么烈，居然还好意思说我神族傲慢……”

        “哼。”重楼直白：“本座杀就杀了，谁让他们弱成那样，还眼高于、傲慢自负！你待如何？”

        “虽无后患……”他突然昂起下巴，傲然：“但本座可不屑于趁人之危！”

        实力弱还态度不好，撞上脾气刚烈、自恃武力的魔尊，偏偏一招都不一定能接下，能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魔尊倒是出乎意料的单纯直接。

        重楼默不作声。

        “好。”重楼眼底尽是欣赏，顿时欣然应允：“随时恭候。”

        “哼。”魔魂轻嗤一声，把他拦腰抱起，牢牢桎梏在怀里：“你和我，到底谁更心高气傲，嗯？”

        “嗯唔…”感还残留情热时被激烈戳刺的爽感，景天的双依然颤抖，腰肢得不行。

        可他才跑几步，就一撞进了重楼怀里。

        不屑于趁机下杀手，也不圆地遮掩暴行。

        一片虚无的识海里，渐渐多了云和雨，也多出火与风。

        自己从一株灵植渐渐成长，又哪里会始终这般正大光明？肯定是捕猎吞噬，成就这一罕有的武力，才能形成正面对敌的底气啊！

        “那我一定要傲给他看看。”景天出飞蓬当年的主意：“最好是把他击败了，再按着暴打一顿，最后学他今日此举，放他一条生路。”

        一切景象都消失了，可后的投影没能消失。

        少许因经络被灵气填满，暂时无法收的热，在景天红着脸的吱吱呜呜声里，被腹肌上闪闪发亮的魔印封存了。

        “魔尊……”耳边有

        景天眨眨眼睛，出一抹无辜的笑：“当然是你啊！旁人提到飞蓬，可都是对神界神将的固有印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