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劝你。”
“哼。”重楼挑起眉,低语
:“不争是争,不劝而劝,你果然没白转世。”
飞蓬只笑而不语。
当晚,他带着重楼一起回居所,随手扯落了床帘,掩去帘外被篝火驱散的月色。
“飞蓬?”黑暗聚拢在床笫之间,重楼楞在当场。
飞蓬打了个哈欠:“这次没设结界,为了让你能变回来,最好还是拉上。”
“对了,你现在没公务要理吧?”他刻意抖了抖被褥,似不经意地一笑
:“倒是够大,盖得下两个人。”
重楼默默解除施法,任上双角重新出现。然后,他接过长被铺整齐,同飞蓬一
躺下。
本来以为自己不需要睡眠,可听着飞蓬平稳放松的呼声,重楼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一夜安枕无梦,睡得极香甜。
另一边,毒瘴泉守桑湄接见了村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飞蓬先生,还有今晚陪着他的那位……”素问长老的语气有点疑惑:“好像都不是人吧?”
桑湄点了点:“那是卫戍大人的贵客,大人命我迎送一二,留不了几天。”
“你心中有数就好。”桑湄作为村长始终恪尽职守,几位长老并无异议。
桑湄笑了一下:“嗯,明天我就要送那两位去毒瘴泉了。”
魔尊和神将本来就是卫戍要见的,她可不会越俎代庖:“夜深,几位长老也早点睡吧。”
清晨时分,重楼醒了过来。
此刻,晨光稀薄,天色尚且朦胧。
泉隐村中多有绿植,倒是更显天高远阔。
重楼眨了眨眼睛,于上的重量压迫下,更加清醒。
他垂眸,便瞧见飞蓬颇为豪迈的睡姿。只见他一只手勾着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拽着自己发。
这是在睡觉,还是想打架?魔尊又好气又好笑,小心翼翼地想往外挪,可神将纹丝不动。
“咕咚。”重楼更是暗暗疼了,这个姿势,他眼神一扫,就能把飞蓬衣领内的风景尽收眼底,嗓子眼里不禁悄悄地吞咽了一下。
不行,不能这样。重楼冷静了片刻,终究抬手把自己的发挣出飞蓬手心,再慢慢推开颈间那只玉白温热的手。
“嗯…”虽然动作很小,但飞蓬还是醒转了过来
他才睁开的瞳眸闪着波而深邃的水色,直直凝望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又沉醉又认真,几乎能叫人心甘情愿地溺毙于其中。
“重楼…”那绵喑哑的嗓音更是如一把小刷子,当即便让人挠心挠肺,只觉心
得发热。
重楼的呼声不由自主一滞:“嗯…”他难得支支吾吾地胡乱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错开了视线。
飞蓬这下子不困了,还险些笑出声来,好在及时咳嗽止住了笑意:“咳咳咳…”
“你嗓子。”重楼立即摄来茶盏,把茶水热了热,才给飞蓬倒好。
飞蓬接过来一饮而尽,起开始穿外裳:“我得去见见毒瘴卫戍,你要去吗?”
重楼救下飞蓬时,自然也发现了毒瘴卫戍派了接应之人,不然也不会放心飞蓬留在泉隐村:“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