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了我和飞蓬的胃口。所以他也好，我也好，教你都没藏私。”

        “这只能说，是缘分吧。”重楼坐到椅子上，漫不经心说：“至于接下来，要选择哪一方阵营，还要看你自己。若你愿意，瑾宸在妖界是什么地位，你在魔界就是什么地位。”

        楚惊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重楼反倒是笑意更深：“这一点，本座给的起，神将却不行。甚至于，一旦你混血份暴，也许飞蓬九天这一辈容得下，但难免引得他们和羲和、常羲那种谨守天规的长老，发生很难抹平的矛盾。”

        “若本座没猜错，夕瑶放任你成长，却隐瞒了羲和她们，本就是有意解决古神族对混血的抗拒，好为神族打消一些仇恨，也收拢一些战力。”重楼三言两语，便猜中了好友们的谋算：“所以你自己想清楚，是回去棋子，还是留下魔君。”

        楚惊鸿定定看了重楼一会儿，淡淡说：“您希望我作为魔君什么，还是直说吧。”

        “本座有这么压榨自己族人吗？”重楼叹气，心里却对楚惊鸿的锐愈加满意。

        楚惊鸿挑了挑眉，那表情神似重楼适才所，非常肯定的回答他，就像是在异人无名那里受教之时，随意但绝不说谎：“有！”

        他顿了顿，分外真诚的言：“魔尊麾下魔将魔务繁忙的程度，和所享受的待遇同方向发展，六界皆知。”

        “你小子…”重楼被堵的无言以对，不过楚惊鸿所言也并无错误，随着魔界发展越来越繁荣，就连溪风都不能像过去那样，经常跑去和水碧幽会了。

        也只有重楼这个魔尊，能时不时把公务推给别人，自己溜达出去，和飞蓬过二人世界。可是，飞蓬出关后的近些年，就连重楼，和他的联系都不如以往那么密切了。

        这一方面，是因为飞蓬在教弟子，另一方面也是重楼有意拉开距离。原因很简单，他即将收网对神界下手挖墙脚，是为了自己的途，一旦有所收获，立即就会境界有变。既如此，还留在飞蓬边，便明晃晃会暴自己计划的进程了。

        “也罢，本座实话实说。”重楼瞥了楚惊鸿一眼，不紧不慢出了他对于仙界的策划：“派溪风出使是正大光明，只是引仙神两界注意力，私底下本座还打算派出一位使者，给仙界一个全然不同的筹码。”

        他的脸上，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来：“当年先是仙帝昊天受本座和神将重创，再是一众元老心怀不轨围攻，最终尽数陨灭，又被昊天复活，对实力心境不无影响。所以，仙界对于本座和神将，其实都没什么好感。”

        “那么，若本座承诺给他们自由，不派兵驻扎，不以七情六引诱后天仙族堕魔，只要一个名义以及定期进贡，还能斩断通，让仙界不被神界报复…”重楼眉峰一扬，语气充满了自信：“仙界高层，真会不被此等待遇打动吗？”

        楚惊鸿陷入了沉思，平心而论，比起神界派兵驻扎，高层还时不时影响仙界决策，魔尊这个筹码给的，委实是善解仙意、深入仙心。

        但自己似乎也有听说，被派到仙界内驻扎的、会影响仙界内政的神族锐——“被派去仙界驻扎的锐，好像是蓐收、句芒的属下吧？”楚惊鸿若有所思：“比起玉衡军，他们的战斗力…”

        他眯了眯眼睛，出一丝锐利之色：“要是仙界真下定决心，便是投靠魔界最佳的投名状！”

        “正是如此。”重楼缓缓点，看着楚惊鸿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如果你愿意走一遭，那劝说仙界投靠魔界的大功劳，便也成为你一桩功绩。”

        楚惊鸿微微一怔，忽然笑了起来：“您放心让我去，不怕我半路溜回神界告密？”

        “你不会。”重楼断然：“若我只把你当棋子，你是有倒戈一击的理由。可从本座发觉你的血脉开始，就打消了原本让你当细的打算，把你当真正的弟子教导。”

        他的赤眸里闪现几分笑意：“惊鸿，你是个好孩子，若不愿意为魔界效力，想必是宁愿被继续禁，也不可能应下这桩差事。而如果你应下了，便也不会半路出卖为师。这点自信，我教你这么久，还是有的。”

        “另外…”重楼的眼睛闪了闪：“你以为，飞蓬会不知你的仇人是谁吗？他愿意教导你，让你有足够强的自保能力。但你觉得，如果你想对羲和、常羲麾下去执行命令的神官，又或者是导致灵华之事曝光的那几个人下手，以报两次丧父丧母之仇，他会放任不？”

        魔尊微笑坦言：“不可能的，能让你报仇的，只有魔界。也只有本座，能在你报了仇之后，住神界初代元老的压力，始终庇护于你。”

        丢下此言，重楼并未再逞口之力，只悠悠然下最后一句：“你自己慢慢想，想清楚，本座等得起。”

        瞧着重楼似乎毫不在意给自己带来多大震撼的背影，楚惊鸿的心情复杂极了，再也无法恢复下界前的踌躇满志。恩情仇怨丝丝缕缕缠裹，在他心中形成了一张网，罩的楚惊鸿几乎呼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