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鬼族、冥族而言,他们轮回皆是如此,不然转世之和本
认知相差太大、冲突太激烈,很容易疯狂。所以,鬼界本土鬼修们的轮回之法,对自己此番应当有不错的借鉴意义。
“我梦…”九天眸中还有初醒的水雾,有些失神说
:“梦见飞蓬在坏笑。”
他喝得很慢很慢,同时还在自己魂魄上刻画阵法,容琦给他的秘法并无差错,但自己没有灵力可用,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感受着疼痛越来越剧烈、排斥越来越明显,飞蓬无奈之下,只得饮下带到此的孟婆汤。
至于九天的请托……啧,自己灵力被封印,是没那个能力把重楼打成猪的,能拖就拖吧。飞蓬
出一抹坏笑,心安理得的阖眸,把好友的请求抛之脑后。
“只是针对琼华派?”容琦谨慎的问:“如果你要对付暗魔将青竹,那恕我不能轻易
主,我得上禀陛下。”溪风为水碧远走后,暗魔将青竹已是重楼唯一的副手,要是出事,就是打重楼的脸。
他放下茶盏,面沉似水:“所以,在你决定去人间,把那个人族云渊的魂魄从
日弓内取走前,能跟我说一下,重楼把这个消息卖了个什么价钱吗?”
可这样的轮回难度有多大,却是只有飞蓬能明白。
若飞蓬轮回不仅为琼华派,还想除掉可能混迹人间的暗魔将,真成功了,最后被重楼查出来轮回秘法是自己透,只怕会影响魔界和鬼界公事上无仇无怨的关系。
当然,这不答应只是指揍重楼一顿,对于琼华派一行,飞蓬还是很讲义气的应了下来。因此,九天也只是嘴上抱怨两句,并未真正起怨怼之意。
几位魔神也好,都会毫不犹豫跑过来堵门吧!
夕瑶的眼神漂移了一下,这回没有安九天。因为她从开始就不觉得,飞蓬会答应。公事是一回事,感情不会影响飞蓬出剑的速度,但一旦谈及私心,飞蓬只怕更偏重楼吧?
容琦面无表情,丢下一块竹简:“这就是轮回秘法,你自己练吧,我走了。”我再也不要留在这里,被你们俩无时无刻的“交情”闪瞎了。
“……”飞蓬张了张嘴,莫名有点儿羞赧。但他和容琦不容置喙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咳,没什么价码,就是他把我剪下来的发给要走了。”
容琦保持微笑,继续微笑,使劲微笑。
“飞蓬将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容琦喝了一口茶,磨牙:“重楼当年为了
问云渊魂魄下落,是拜托我冥族
理此事的。我们撬开大鸿的嘴,可真不容易。”
虽然内心还有些偏向重楼和当年的兽族,但既然如今已是鬼界一员,容琦自不会拒绝帮飞蓬。这一点也是飞蓬早就预料到的,鬼帝愿意将那么重要的机缘给自己,便足见只要无关途,那他和天帝的私交足以自己信任。
不过现在看来,未免重楼被容琦暴打一顿,这封信还是不带了。反正,自己和重楼人间也还能再会嘛。
夕瑶抬眸望了过去,关切问:“怎么了?”
“本将一灵力都被封印,查清琼华派如今的情况还好,要对付暗魔将便力不从心了。”飞蓬落落大方的笑
:“再说,之前几次轮回,重楼都守在侧,我怎么可能把他唯一的助手干掉?那样,他岂非要被魔务埋了,再无法下界护我。”
于是,最终哪怕排斥极强、痛苦极深,飞蓬也还是只饮下半数孟婆汤,就成功转了世。但被压制的记忆何时能够恢复,便只能看机缘了。索,他调整后的阵法能留下本
认知,不会被外界环境所扰。
如今,已是天下一统之盛世,可飞蓬这次转世从开始就多灾多难――幼时弱多病,好不容易撑到垂髫之年,被家
飞蓬这下子是被调笑的招不住了,连连拱手:“容琦兄,我们说正事吧。”他主动提起了自己受九天所托,将以真
保留
分记忆和本
入轮回之事。
目送容琦离开,飞蓬满意的拿起玉简。在即将全心投入练秘法的前一刻,他心中闪过一个念
: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哦对了,好像是想私底下避开耳目,和重楼见个面,本是想请和重楼私交不错的容琦带口信的。
“呵。”容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俩关系是真好。”
“我知。”容琦微笑:“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样,才能把重楼那个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混
,套麻袋给暴打一顿。”你特么为了逗心上人,就这么糟蹋我的劳动成果?
清醒的投入轮回井,感受着细细密密的疼痛包裹神魂,他缓缓蹙起了眉,这是轮回法则不允许保留前世记忆。
“不。”九天痛苦的抱住了:“飞蓬笑的太坏了,他肯定压
就不想帮我这个忙,重色轻友,哼!”
飞蓬被他笑得浑发
,摆摆手苦笑
:“容琦兄,我从不骗人。”
远在神界,神树之上,正在小憩的九天玄女正睡在树枝上。她忽然大声打了个嚏,整个人摔落了下来:“嗷!”
飞蓬摸了摸鼻子,只能继续苦笑:“记得别让我知,他这个消息帮了我很大的忙。”
夕瑶沉默了一会儿,才:“我看,你是太想飞蓬帮你打重楼了,才会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