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边缘，半压在花花草草上，腰肢以下却浸入泉中，笑意无端畅快：“哈哈哈！”

        重楼垂下眸，心里竟有些难受。他知，飞蓬笑得这么开心，完全是憋太久了。

        忽然间，阴影笼罩而来。重楼怔然望去，熟悉的温度已然在前方，向自己倾倒。他下意识振臂拥住，的过泛着同样酒香的另一双，而后又交错而过。

        这让重楼迟疑了一下，才轻轻低下。飞蓬还在笑，笑得灿烂开心，简直勾他魂魄。

        “啵。”重楼终究是落下了一个吻，原本的落点是。可在飞蓬亮晶晶的眸光下，他鬼使神差地退缩了，只敢点在眉心上。

        幸好原本的赞语脱口而出，缓解了重楼这一刹那的尴尬：“你进步确实很大，是我讨巧了。”

        飞蓬喝醉都能和清醒的自己打成平手，足见轮回颇有进，胜过自己原地踏步。那如果是完好状态呢？平局就不错了，更休提神界锐因飞蓬被贬谪，几乎是没有插手战事的。

        “嗯？”飞蓬迷迷蒙蒙地看了重楼一眼，他从这个漉漉的碰里，感受到了情不自禁的喜爱，但也带着安抚与藉。

        于是，飞蓬多花了几个呼的时间去思索，才理解了重楼不言明的叹息。

        ・

        “我没醉！”飞蓬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直起，郑重其事却错了重点地辩驳，还一口咬上重楼的脸颊。

        那里是张牙舞爪的魔纹，在适才一战激烈时，自行爬上来遍及了整张脸，衬得重楼更加邪肆魔魅。

        牙尖啃噬磋磨，尖舐捻动，飞蓬认真地糊糊说：“呜…嗯…你看…重楼…我还记得…正事…已经很晚…我们该…歇息了吧？”

        “呼…”可你每次发酒疯，表现都这么清醒，真是毫无说服力啊，重楼被撩拨地鼻息一重，心既是莞尔、又是火起。

        他本就不打算什么，真的只是想带飞蓬在外面放松放松，等回到环境更好的别居，再灌输魔息。

        可这个原本落在眉心的吻，因飞蓬的回应变了味。尤其是在牙与渐渐向下，咬着结不规则的用力，还不经意地过嘴之时。

        “别闹。”重楼沉了嗓音，伸手扣紧飞蓬的下颚，不让人再胡乱折腾。

        他清楚，飞蓬是喝醉了不服输，其中可能还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武技上既然不输于人，那床上便也该掌握主动权。

        飞蓬总是这样，对局势的掌控刻在骨子里，平时却是春风沐雨的和煦，不知不觉就引人顺着他的节奏走。

        这病自己当然也有，只是更雷霆风暴、更烈火熊熊，也更诡谲莫测，以算计之法控制人心，不似飞蓬那般自然而然。

        “回去再说。”重楼极快回过神，亲昵地点了点飞蓬的鼻尖，把人拖进温泉里，笑容有几分无奈与纵容。

        他确实被刺激到有了感觉，但还不至于失去风度，去折腾明显在撒酒疯的飞蓬，便把人按住了，准备为之沐浴。

        重楼还一心两用，从己空间调出些许灵材，准备洗完澡就煮醒酒汤。

        “可是…我真没喝醉…”飞蓬咕哝着，不老实地挣动四肢，无意识地到撩火：“之前也…说好了…”

        重楼不置可否，本不和飞蓬辩驳，说什么“你就是醉了”、“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很清醒”。

        他安静而识相地听着，不论飞蓬说什么、什么，都既不反驳、也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