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喃喃了声：“今天我们干嘛去？”

        他起走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在手机屏幕上输入――

        方芸被方远拥着，想要回复消息，手机被他夺走，扔在了床柜上，声音沉沉的：“等会再回复，陪我睡会。”

        许是想了一夜仍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冷理，假装不知，他们之间就会相安无事。

        他回复：“今天准备干嘛？”

        孩子，家庭，脸面，尊严，和谐，婚姻――

        他扶了扶额，想给方芸打电话，又特别怕听到她的声音。

        他着手机，想问她在哪里睡的。

        温热的掌心覆在小腹上，疼痛的感觉不复存在了，她摇摇：“没多疼了，不过爬山我不太行。”

        想到在H市的那两天，她脸上有点，补充了句：“但是也不要整天都待在宾馆吧，天气好的，出去走走吧。”

        孩子还不满一周岁，多半是跟着母亲生活的。

        那时候她的心里有没有其他人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有其他人的呢。

        他埋在她的后颈，呼得她发，她躲了躲，被他拖进怀里，声线温沉：“附近有个湖，睡醒去那边转转。”

        他脑子要炸了。

        没有回复。

        他窝在沙发颓废过了一夜，清晨的时候，手机响了下――

        边的朋友不是没有这样的婚姻，只是他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的上。

        婚礼上的誓言回在耳边，新婚的夜晚，她贴地为他脱下外套，脱下鞋子，温热的巾拭他的脸颊，她的声音很温柔：“梁晟，你要不要喝点水？”

        如果一切的推想都是真的，他要怎么，是离婚吗。

        除了前两年没有怎么联系以外，其他的时刻，只要他出现他都能感觉到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情绪。

        “我睡着了。”

        他凝着屏幕上的定位信息，端着啤酒瓶抬看天空，城市的光污染严重，月亮的光芒微弱，他在她手机里看到过月亮的图，不像是网络的图片。

        他的心脏酸涩，涨得发疼，拨打电话的冲动逐渐被极致的理智占据。

        “你肚子不疼了？”他问。

        “睡了吗？”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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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谁在一起呢。

她的消息说想他。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的定位信息，他想起那个贯穿他们感情的人，从最早认识她，到现在结婚。

        她在什么。

        他跟谁呢。

        他将失去妻子，孩子将失去母亲或者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