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十几岁就在一起了，初吻，初夜，初恋，所有的一切她都给了我。”

        方芸：“人家说问“在干嘛”就是“想你了”的意思，你是不是想我了？”

        *

        方芸：“阿远，我好想你啊~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

        方芸：“不够哦，你要说出来我才知。”

        梁晟眼圈发红，眸底里的怒意更：“你疯了！”

        梁晟拳再次想挥下来时，他抬眼，抓住他的拳，眼神变得狠厉：“我让过一次了，以后都不会再把她让给任何人了，哪怕她说不要我，我也会死死地缠住她，我会一直一直让她爱我，一直一直。”

        梁晟无奈地笑出了声，就像是方远说的，只要他没有离婚的打算，拆穿她跟方远，只是在加速他们关系的滋生。

        “就算是你们结婚了又怎样，她爱你又怎样，我只在意她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爱我，其他的我本不会在意。”

        方远似乎总是能预判到梁晟的行为，他上耳机，听着录音文件里媚的呻声。

        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疯了的那个人。

        截图到这里就没有了，梁晟退出和方远的对话框回到方芸的聊天界面上，她发这句蒸鱼时，还在跟方远说很想他。

        方远一字一顿：“我没有疯，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的，梁晟。”

        *

        方远真诚的眼神让梁晟觉得挖墙脚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方远。

        方芸：“哦对了，你给我买那个布偶我收到了，我放办公室了，她们说有点呆萌，跟我很像，我很呆吗？”

        原本想要刺激方远放弃，到最后把三个人的关系陷入某种复杂的情之中了。

        “老公，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多宝鱼，今晚蒸鱼吃。”

        方远：“我表达得不够明显吗？姐姐。”

        方远：“我很想姐姐，姐姐呢？想我了吗？”

        飞机落地后，他了太阳，开机准备回复方远，微信提示消息多了条——

        想要问她到底爱谁。

        机场里的登机广播循环播放着，梁晟取下了耳机，把屏幕上的录音文件发送出去了。

        他也同样没有办法把她归还给方远。

        方远：“姐姐，爱我吗？”

        他一字不落地听完后，回复梁晟：“谢谢姐夫分享。”

        方芸：“阿远，我超级爱你的呀~”

        这种病态的情绪占据着他的腔，他想要回家，想要拨通方远的电话，想要当着他的电话她。

        方远：“姐姐很萌。”

，我只在意姐姐她爱我，能不能永远在她边这都不重要了，我们上只要淌着同样的血，就永远不会分开。”

        方远：“在干嘛？”

        谈判并没有梁晟想的那么顺利——

        梁晟的拳重重落在方远的脸上，方远没有躲开，踉跄了两步，站稳，拭掉嘴角的血渍，他笑着：“一百万，确实不少了，可是姐姐不是一百万可以衡量的物品，我没有办法把她让给你。”

        再然后是方远的消息，那是张长截图，是和方芸的对话聊天框——

        “你本不用介意我的存在，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想着破坏你的婚姻，相反我更希望你是爱她的，你能到这种程度，我心里是感激的。”

        又或者，他们如果真的离婚了，就等于他成全了他们。

        飞机起飞前几分钟，梁晟收到了微信消息，他手指都在颤抖，想了半天没有回怼的语言。

        *

        “你如果不要她了，请别伤害她，把她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就好了。”

        那是姐姐的呻声，在她丈夫下婉转动听的声音。

        方芸：“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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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很感谢你的，梁晟。”

        他透过机场的玻璃抬看蔚蓝的天空，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某种病态情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