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记得方远周一回来的事情，手上的动作微顿，勾了勾发：“妈，我就不去了，方远他下周一刚好休假过来。”

        “我以为你要给我补补肾。”梁晟语气笑，方芸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补到一夜七次？”

        梁晟从傍晚开始休息的，期间梁母来了趟，方芸说梁晟不舒服后，梁母直接跟方芸说周一姑妈家的女儿从国外回来，约了吃个便饭。

        手指来回抽刺，她小声哼着：“你干嘛...”

        以前听人说过爱的反面是恨。

那眉眼难掩的喜悦，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思量了会，刚准备拒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梁母在打电话，大概的意思是征询对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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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好再去拂了长辈的心意。

        他竟认真地看着她回答说：“好。”

        方芸心里明白，梁晟的话是在宽她，他的温柔似乎都给了她，她语气笑，嗓音轻柔：“那要禁锢的话，就禁锢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开。”

        梁母没见过方远，只是听梁晟提过几次，她想了想说：“你弟弟过来，我们应该请吃饭的，凑巧碰到黎欢她回来，要不就一起接风了，你看怎么样？芸芸。”

        他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抹自嘲：“没有太大的信心能留住你，害怕你会离开我，所以那天晚上在你跟方远聊完天回到床上，我觉得那紧绷在我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找不到更合适的留住你的方式。利用你的愧疚心，把你锁在我的边，看似妥协，实际上是禁锢。”

        恨，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恨她吗。

        那晚，他们从飘窗，到浴室，再从浴室到浴室的门板，最后停留在床上，从床上再到床边，最后是床下――

        *

        *

        方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灼热的呼洒在耳畔，她战栗了下：“下午4点钟左右到。”

        ――恨。

        还好他克制住了滋生在心底的邪恶，还好他克制住了汹涌而出的恨意。

        对面那边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当即就答应了。

        方芸内心肯定是不愿意的，她怕她对方远的感情的太明显了，当然，她也怕方远不懂得收敛。

        第二天闹铃都叫不醒她。

        梁晟刚退热，还没完全恢复，刚到家，方芸就张罗着让他休息。

        婆婆一向是尊重她以及她的家人，肯定是把方远当成贵客了，才会这样。

        怕梁母不知说的是谁，她又补充：“我弟弟。”

        “你去接？”梁晟把她的翻转过来，手指插进甬里，她闷闷地哼了声，吞了吞口水，“嗯...”

        他淡声：“既然害怕分开，就永远不分开。”

        方芸直起，嗔他：“补啊，你又想什么？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

        周一。

        他目光深深地凝了眼她，眉眼温柔：“恨过吧，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明白我是不是哪里的不好你才会这样，想过千百种要跟你摊牌的场面，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我我心底变得愈发的邪恶。”

        把他安顿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他箍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她隔着被子抱住他，贴在他的心口喃喃：“你先休息，我去买点菜，给你煲汤补补。”

        了多少次她不知。

        如果他真的在那天回去之后就摊牌，他们之间大概率现在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

        她嗔了声：“阿晟...”

        方芸眼眶有些，梁晟所作出的牺牲，她不是完全没有感知的。

        梁母在家里坐了会，临走的时候看了眼方芸，问：“豆豆现在是不是纯粉喂养了？”

        方芸早晨起得很早，梁晟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起床洗漱。

        梁晟的手指伸进她的内里，按压在她的阴上，嘶哑的嗓音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梁晟觉得难堪。

        她低眉笑了笑：“你呢，不恨我吗？”

        “嗯。”方芸点点。

        梁晟转眸，对上她的眼睛，眉眼里满是她的影子：“好。”

        梁晟着她的发，低笑：“补什么？”

        梁母从包里拿出了个鼓鼓的信封放在理台上：“粉和不你们比较熟悉品牌，钱给你们，自己去买吧。”

        *

        方芸脸有点，她知一夜七次不是他的极限，而是她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