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生所爱

        凌晨五点，楚清越还在睡，接到了离笙的电话。

        他闭着眼，起床气作祟，烦得很：“干嘛，还让不让人睡了？”

        “帮我个忙。”

        “什么忙？”

        离笙说：“借车。”

        楚清越打了个哈欠，找回一点意识：“你车呢？”

        对方回dao：“车灯坏了，送去维修了。”

        “那你自己过来开吧。”楚清越懒懒地靠着床边，顺手摸了gen烟。

        “你过来接我。”离笙语气淡淡，“路方远不在，你正好开车。”

        感情是把他当司机了。

        楚清越叼着烟，淡定地吐出几个烟圈：“报酬。”

        “明天把钱打你卡里。”

        “等我半个小时。”楚清越丢下一句话，拿上车钥匙，披着外套就出门了。凌晨车少，他一路没遇到红灯，踩油门开到一百五十迈，到胡同调了tou，看见离笙才不紧不慢地出来，一个个熄灭门口的灯笼。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tian了tian后槽牙，“要不是看在那点微不足dao的交情上，说什么我都不出来。”

        离笙上了车，瞥见楚清越一张黑沉沉的脸：“如果报酬不够，可以翻倍。”

        天刚蒙蒙亮，有卖早点的摊贩推车出来，楚清越侧tou看了看后视镜，放慢了车速：“不稀罕，过两天你给我整块鸽子血，我妹稀罕那玩意，正好她下个月过生日了。”

        离笙笑dao：“你还真会提条件。”

        一块纯的鸽子血，够在南城换一幢别墅了。

        楚清越把车窗开了一小条feng，有风徐徐chui进来，chui散了不少困意，他惬意地眯了眯眼：“切记，姓楚的从来不zuo赔本买卖。”

        六点，莫千鱼起了床，敲响隔bi的房门，她敲了两声，但没人回应，正准备回去拿手机，听见走廊尽tou传来一声惨叫。她步子一顿，咽了咽口水，回屋摸了个扫帚，沿着墙边慢慢地往过走。

        走廊的灯坏了两盏，越走光线越昏暗，传出声音的地方是安全通dao，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犹豫两秒，一脚踹开了。

        “谁？”

        这时，一只手抓上了她的ku脚，莫千鱼打了个哆嗦，抓着扫帚就要动手，那只手的主人颤巍巍地举手，有气无力地说：“别打，是我！”

        莫千鱼愣了一下，低tou辨认半天，才看出他是昨天仗势欺人的男人，好像叫什么，薛晚。

        薛晚浑shen粘着血，肉眼可见的地方，多了几chu1ca伤，他抱着双tui，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缩在墙角：“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莫千鱼拧起了眉：“你说谁打了你？”

        薛晚鼻涕眼泪一块往下liu，被吓坏了：“我，我――”

        这时，楼梯拐角，传来脚步声。

        晨光曦微，从窗子打进来，女人在黯淡的光里，shen上穿着黑色外衣，帽子扣在tou上，lou出一小截白皙的下巴。

        莫千鱼手里的扫帚咚得掉在了地上。

        对方看着她，摘下了帽子，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明眸善睐，青黛朱chun，唯独眼底如寒冰般刺骨，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

        莫千鱼呼xi一滞，后背不听使唤地发凉：“泠泠，是你吗？”

        女人没说话，走到她shen边，闭上眼，shen子往后倒了下去。

        江泠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