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情难自抑

        江泠心里飘过几分疑惑，但这种疑惑她说不清是来自哪里，也许是上一次夜晚他放在她chun上的手指，也许是他此时恰好伸手帮了自己一把。站好shen子，她微微晃动了下脚踝，声音夹杂着感谢：“我们又见面了。”

        离笙顺势卸下力dao，往后退了半步，他们之间恢复成正常交liu的距离。

        他问她：“你来这zuo什么？”

        她神情飘忽，扯了慌：“我来看望一位从前认识的人。”

        他脸色沉下来，嗓音冷得彻骨：“谁？”

        江泠有些怔住，对他突然冰冷的语气茫然不解：“离笙，你怎么了？”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离笙是生气了，几乎让她陌生，有几秒钟，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受了韩艳和的影响，才会把这种不安转移到他shen上。

        暴戾在shenti里慢慢消退，离笙神色变幻，眸光逐渐恢复了清明：“对不起。”

        江泠定了定心神，轻声问dao：“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才遇到一些事，影响了情绪。”离笙目光带着迟疑和不确定，“是不是吓到你了？”

        江泠摇摇tou，说没有：“我也有情绪不好的时候。”

        离笙盯着她袖口的痕迹，紧抿着chun，本就偏淡的chun色显得发白：“受伤了？”

        江泠抬手，给他看了看手腕：“没受伤。”朝四周环顾，她问离笙，“你怎么在这？”

        他说：“我刚好路过，看见了你。”

        可能因为对面是离笙，他稳重、自持，与旁人不能一概而论，所以他的话，江泠不作它疑：“要回去吗？”

        离笙绷紧的chun，松开些许：“嗯。”

        江泠笑着，主动缓和氛围：“那可不可以再载我一程？”想了想，又解释dao，“我技术不好，怕出意外，出门不怎么开车。”

        她说的半真半假，但技术不好是真，所以不算骗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眸色柔和下来：“当然可以。”

        于是江泠糊里糊涂坐上了他的车，驾驶座依旧是方路远，唯一不同的是离笙这次和她一起坐在了后面。

        方路远嘴chun张了张，他明显是想说什么的，却在后视镜中对上了离笙暗han警告的目光，他抿紧了chun，握住方向盘的手加重了力气。

        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咿咿呀呀的戏文在车厢里响起，这次的曲子江泠没听过，她听了许久，大概猜到了意思，转念又觉得自己无趣，她素来是不爱听这些的，多听几句，不过是想多了解他一些，可人就在这里，她觉得该抓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离笙。”

        他偏tou看她。

        江泠壮起胆子，压低嗓音，用半开玩笑的口吻：“你怎么不叫我江小姐了？”

        一只胳膊搭在座椅把手上，离笙轻轻一笑，上shen稍稍朝她靠近，学她的模样：“我认为我们应该算朋友了。”

        他用的我们。

        恍惚的，江泠想，她或许真该感谢那天雨夜的相遇，让她顺其自然离他又近了一步，只是这一步她不确定走了多远，是能进入他的生活，还是和旁人有了本质区别，不过她是个知足的人，如今能得来他一声朋友，已经很好了。

        江泠低低地嗯了一声，话是她问的，倒是她先不好意思起来。

        车稳稳停下来，方路远声音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