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姚乐意停下脚步回。

        方柏溪卡了壳，憋了半天蹦出一句：“总之我就是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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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一趟我阿姨的店。”

        *

        姚乐意挑眉：“谁会想知？”

        姚乐意摇拒绝：“不用。”

        “我碰你哪里了？”姚乐意满脸困惑。

        那日，在阿姨的衣服店里，空调得凉快，但他心里莫名烦躁。之后一闭上眼睛，姚乐意穿的吊带就浮现在眼前，怎么都挥不掉。尤其那对蝴蝶骨，像振翅飞的蝶，嵌在冷白肤里。

        像方柏溪就会折腾这些――他爱扎进赛车场听引擎轰鸣，也喜欢在地下乐队的狂躁鼓点里晃悠，活得热热闹闹的。

        “不信。”

        姚乐意以前生活里全是上学读书，觉得只要学好习，以后物质生活不愁了就可以了。跟着方柏溪混了几天，姚乐意才发现生活里有不少新鲜事儿，慢慢懂了人不能只奔物质，神也得有点乐子。

        “什么事？”

        方柏溪结动着压下笑意：“现在知了？”

        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姚乐意轻推方柏溪，指尖到他衬衫下的温度：“该出去了。”

        方柏溪的手指蹭了蹭她耳尖，姚乐意耳后瞬间漫上薄红，像雪地里溅了滴红酒，连带着睫都颤了颤。

        自从跟方柏溪去了他阿姨的店铺后，他没再乱叫她“童养媳”，说话算话，姚乐意便勉强信了他一回。

        方耀文布置的“任务”，让姚乐意第一次尝到了挫败感。不过她也看出了方柏溪不是读书的料子。

        要不然，他就得是那个大学生了!

        早上方柏溪又来敲门让她今天跟他出去一趟，语气依旧不耐烦，不过姚乐意已经慢慢习惯了。

        ――像棋手落子前屏住呼，又似刀刃出鞘前的细微震颤。明明心如擂鼓般剧烈，可当畔即将相时，四周却静得仿佛能听见对方睫颤动的声音。

        听到他的闷哼她也没想太多，姚乐意一心往外走。

心相的颤栗里，竟夹杂着从未有过的紧张。

        方柏溪侧过脸，眼尾余光扫向她：“对啊，怎么回事呢？”

        他每次看见她肩带落就想伸手整理。

        大概是因为夏天天太热，所以方柏溪最近总觉得有点烦躁。

        说真的，他有点怕自己对姚乐意动真格的――除了觉得逗她好玩之外，要是真生出别的心思，麻烦可就大了。他只想让姚乐意稳稳当当留在方家，别让方耀文的“大学生梦”碎了。

        蒙在眼睛上的手终于移开，姚乐意暗自松了口气，抬眼望他，声线温：“没有。只是想看看你要什么。”

        姚乐意晃了晃手里的录取通知书，方柏溪立刻反应过来她要去山里给她外婆扫墓，忙说：“要不要我送你？你又不认识山路。”

        他退后半步拉开帘子，阴影里睫在眼睑投下细碎阴影，“看够了就出去――何晓慧还在门口数我们呼声呢。”

        打那以后，两人关系也缓和了些。

        “今天可能去不成了，我有事要忙。”

        方柏溪盯着那抹柔的粉色看了许久，忽然轻笑一声：“姚乐意，你以为我要吻你？”

        方柏溪理直气壮：“我现在可是雇了你当未婚妻，不知你行踪像话吗？”

        “噢。一周了喔。他们还不信？”

        方柏溪暗暗调整呼，声音低沉：“男人的腰不能乱碰，知吗？”

        “……”

        “现在我有事都得跟你汇报了？”

        可他就是不肯分点心思给复读这事？

        方柏溪酸溜溜瞥她一眼：“大学生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