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变得更为空了一点。

        她的眼神冒着火，一清晰的渴望从火焰中生出。

        “最后一发子弹该留给你吗？叛徒。”

        大公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结局。他傲慢地没有旁观过昔日任何一场她与哨兵的格斗试炼，因此从来不会知晓五感与能的天然弱势令她格外擅长一瞬间的借力打力。

        “砰――”

        “为什么？”

        左轮手枪灼热的枪口在执政官的太阳，大公面无表情，语调冷峻。

        大公的两只眼下出一截眼白。

        第二发抬枪前，罗慕路斯双眼微眯，瞄准L左臂肘关节以上的位置。因她双肩被卸，这次有极大的概率命中。扣动扳机的动作暧昧迟缓，显得像是一场观赏质的私刑。

        她飞向再度被打开的通。穿透界面而过，一些晦暗不明的东西加速失。

        “你得很好。”

        L侧避开的一瞬，第四枪与第五枪几乎是接连出。这一次幸运女神没有眷顾于她，第五枪准贯穿她的小胫骨。她形一震，重心失衡，半跪在地。

        大公怒极反笑。他右手持枪，枪口移动，对准双臂无力垂悬的L。他对枪支机械的审美恋旧，装在腰间的左轮手枪更多是装饰品而非武，内里象征地填装了六发子弹。

        “承蒙夸赞。”L躲闪，语气毫不客气。

        她最后朝着EL的方向奋力一扑。

        她忍住骨裂口回的鲜血，向死而生的意志从她给自己下达的神禁令中穿透。她想起逝去的爱人，背而驰的旧爱，远方等候的友人，想起希冀被爱的两双眼睛，它们是如何扣住她的后腰，意图从肉中滋生爱念。

        紧随第三枪的是她被子弹轨迹破的肘臂，血珠渗出面料。

所有的神监视系统同一时间溃散。

        枪声尚未平息，最后一发子弹，罗慕路斯举枪，黑漆漆的口直指她的心脏。

        “呵。”L强撑，“我从不说这种晦气的东西。”

        ……

        “很好。”

        第一声枪响，一枪击中在L脚下极近的距离，击碎的石砖飞溅，子弹穿透摩产生的灼热近在脚腕。

        “帝国赋予你最慷慨的财富、权力、荣耀。我曾将你捧到指挥官的位置，你原本可以成为白塔的继承人之一。你为何弃如敝履？你以为你摧毁了神监视系统，就能颠覆塔？白塔不会倒下。小鸟，我们才刚刚开始。”

        尖哨的叫声，突破时空。

        “遗言。”

        “被她逃走了。就差一点。”

        他的双手交叠伸直在前，他像接球一般接住她飞踏的双脚，竭力将她向上传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