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说,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完了以后直接拿发票找他们报销就是了。我还在想,他们底下的警员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的领导还真是明事理的人呢!真是这样吗?至少当时我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
“这是我的警官证”,他举起一张名片给我看,上面有三个字的名字,其实我的眼睛已经一片模糊了。
我打开微信,对一个名叫冷霜的好友发信息:“你在吗?我有事情跟你说。”
我害怕吗,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表现出懦弱。当我看到民宿里的不是员工,还是其他顾客都极其听话的“
合”的时候,尤其是那“一跪”,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你又没
错什么?我又没
错什么?为什么要
合他们表现出罪犯应有的“恐惧”?只因为我们是同志吗?这实在是够憋屈的。
“我记得你是这家民宿的会员,你的名字不是在他们的账本上面吗?真不知他们还会
出什么事情来,你要小心…”
“还要被家长来认领吗?”
冷霜是我在这家同志民宿里认识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也没有经常见面,只是觉得非常投缘,于是就加了微信,偶尔聊个天而已。我的微信好友本来就不多,大概总共只有二十几个。既然是好友,还是能聊的来的好友,总是不希望好朋友会出什么“意外”吧,能够偶尔话起家常,就已经非常开心了。不是不是同志,我希望我们每天都能平安、幸福就好。
我的名字叫孟之浩,简称浩浩,你猜对了,我是一名同志。这是一个关于同志的现代故事,一段就生活在你我周围的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眼睛里的喜怒哀乐。
等到他说完以后,我问:“那我可以走了吗?”
于是,他把手机号发了过来,我上给他拨了过去。我比较完整地跟他讲述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跟他说从昨天到今天的十几个小时到底有多可怕,这些警察实在是太猖狂了。我说:
“哦,噢…”
“他们不但把我们抓进派出所,还翻出了好多东西一并带过来。”
“…”
“我代表我们派出所,向你表示歉…”
“我的手臂怎么办?后续的治疗怎么办?”
我跟他讲了很久,让他以后不要去这家同志民宿了,以免碰到跟我一样的事情。把该讲的都讲完以后,才会感觉比较安心。背上不知不觉都已经完全透了,不知
是被
的太阳晒的,还是因为迟到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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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阵清醒,一阵浆糊。等到太阳高高升起,上本就单薄的衣服由凉爽终于感觉到热浪
,我又被那位副所长叫到其他的房间。房间里还有其他警官在办案子,有点吵。只是这位副所长一开口讲话,就让我有点目瞪口呆,他说:
“你手机号是多少,我给你打电话”
“在的,怎么了?”没一会,他就回了过来。
“不用,都是成年人了。”此时,我恨死先前那个凶巴巴的警官了。
“…”
“当然可以。”
于是我拿回我的手机跟背包,迈出铁大门,就着燥热的太阳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点击手机屏幕一看,正好是1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