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忘记了。”南辛树像是才注意到一样，抬手将芹茉嘴上的封条撕下。

        南辛树稳稳接住，将水扭开，考虑到芹茉手脚不得自由，便贴心地将口递到她嘴边。

        “你是说你丈夫吗？”南辛树手肘搭在膝盖上，撑着脸颊漫不经心地看她，“他死了。”

        南辛树扭看了段方一眼，段方面色仍旧冷肃，却是没有犹豫地从腰上解下一只水扔了过去。

        没想到还能有再见的一天。

        你们？

        “乔里？”段方率先嗤笑出声，“你们不是最清楚乔里在哪儿的人吗？”

        他从见到芹茉的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了，可惜那会儿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芹茉就已经被段方杀了。

        “你们想让我什么？”

        来人停留在她前方几米，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钥匙？

        “又见面了。”南辛树对她挑了挑眉。

        什么！

        是谁？

        芹茉回避了这个问题，补充了水分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乔里在哪儿？”

        芹茉顾不上其他，本能低下大口抿水。

        不知为何，明明在她预想的计划中，牧普哪怕不是死在她手上，也注定会变成红方任务中必得的一分，可当他死亡的消息真的传来时，芹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芹茉睁大眼睛，迅速调出面板，任务进度来到7/20。

        相反，她……

        南辛树正单膝蹲在她面前，他后面无表情抱臂站立着的人，是段方。

        “什么意思？”抓了个空的芹茉没什么反应，而是死死地盯着南辛树，哑着声问。

        芹茉垂下眼眸，沉默良久。再次抬眸时，她没再问关于牧普的事情。

        在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后，芹茉甚至有些惊喜。

        他夸张地了个手势，笑眯眯地说：“就算当时没死，算算日子，现在大概也死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保证知无不言。”

        芹茉捕捉到这个关键词，意识到牧普的份或许已经暴，她抿了抿，“……他在哪儿？你知我问的是谁。”

        终于在不知多久后，芹茉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段方和南辛树冷眼看着女孩不断变换的脸色，过了片刻，南辛树才慢吞吞地说：“……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很遗憾，他应该还没死。”

        芹茉难以忍受地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稍稍动了动四肢，以缓解不适。

        “好吧，看在你很顺眼的份上。”南辛树说，“他逃走了，还杀了我们好几个人，厉害的，不过嘛……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他离开的时候血了那么长一条呢。”

        围在眼的布条被扯下，芹茉闭了闭眼缓和片刻，适应光线后逐渐看清了那人。

        “水……”芹茉有气无力地作出口型。

        门开了，他走了进来。

        芹茉一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

        芹茉只是望着他，嘴仍被缠着，也没力气说话。

        芹茉猛地伸手想要抓南辛树，却被他轻巧躲过，虚弱的女孩速度太慢，本无法让他提起警惕。

        在她喝水的时候，南辛树歪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喃喃：“真奇怪，我记忆里确实没有你的存在，可为什么总觉得你很眼熟呢？”

一个姿势令她浑发麻，本使不上力气。

        她不会要被饿死在这儿吧？

        她实在太饿太虚弱了，连思考都变得无比迟缓，任何反应全凭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