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上，我翻開雲川的合約，密密麻麻的條款看得我頭暈，可我只能著頭記。

        我掙開他的手，蹲在雲川大樓外的路邊，倔強地說：「不要，我就今天一定要談到。」

        計程車停在雲川財團的大樓前，我抬頭一看，那座氣派的玻璃大廈與陸氏的低調奢華完全不同。

        電梯叮地一聲停下，我抱著文件走出大樓，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剛要上車，程特助氣吁吁地跑過來。

        我勉強點頭，「對啊，我一定給他談下來，回來換我跟他談條件，哼！」說完，我頭也不回走進電梯。

        她笑得更客氣，婉拒：「抱歉，沒有預約真的不行。」

        門口兩座金光閃閃的獅子像透著一土豪氣，幾個保安站在那，一個比一個壯。

        程特助眼疾手快，拉著我往外走，抱著一絲僥倖，「蘇小姐，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了，我們快回去吧。」

        走出辦公室，我抱著文件，程特助剛好回來，看到我手裡的雲川合作案，臉色大變，急忙攔住我：「蘇小姐，妳要去？！」

        「蘇小姐，待會真見到雲川老闆的話，一定要坐得離他遠一些啊，坐我旁邊……或後，都行！」

        程特助急：「您讓蘇小姐去雲川？！那種地方蘇小姐很危險的！上次雲川才鬧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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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程特助衝回辦公室，氣吁吁：「陸總！」

        我像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朝前台小姐擠出笑容：「你好，我是陸氏集團派來談合作的，想見見你們老闆。」

        我吞了口唾沫，深一口氣，抱著文件走進去，程特助緊跟在後。

        程特助了把汗，語氣急切：「不是的，那地方不太好，陸總是擔心您的安危。」

        我還想再說什麼，門口的保安已經朝這邊走來，眼神不善。

        「你幫我問問他有沒有空吧，我見他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

        「是！」

        我對司機說：「去雲川財團。」

        我沒理他，坐進後座，程特助連忙上副駕。

        陸景曜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雙手撐著頭，嘆了口氣，喃喃：「蘇若晴，妳到底在想什麼……」

        陸景曜猛地打斷，聲音冷得像刀：「你在質疑我？」

        程特助愣了一下，連忙點頭，轉跑出辦公室。

        我拉開車門，轉頭瞪他，語氣滿是不爽：「他就這麼不信任我就對了，非得要你跟著。」

        辦公室安靜得可怕，只剩陸景曜沉重的呼聲。

        程特助嚇得閉嘴，低頭不敢吭聲。

        前台小姐禮貌地笑：「您有預約嗎？我這邊看是沒有這個行程的。」

        「蘇小姐！等一下！陸總讓我跟你去。」

吧……

        我沒搭理他，逕直走到前台，程特助在後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蘇小姐，妳有在聽嗎？」

        程特助無奈地嘆氣，蹲在我旁邊，暗：這兩個人都這麼倔，頭疼得要死……

        陸景曜靠在辦公椅上，雙手著太陽，面色沉重，像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低聲說：「你跟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