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放开我的脸，直起子，双手插兜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她故意把「人」字咬得重了点，然后转看向陆景曜，撒似的挽住他的胳膊，「对吧，阿曜？」

        白若嫣走后，办公室里又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这种关系？」他反问，语气平淡却带着点压迫感，「妳指的是什么，苏若晴？」

        我挣开他的手，急忙挤出一个笑，「我…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啊！我还是喜欢当你助理，真的！」

        开什么玩笑！企划那种地方，去了不得累死啊？更别说了，离开他边，我还怎么刷任务进度？

        有点意外，有点探究，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像是在掂量我这句话的分量。

        他停在我面前，俯下，声音低得像是在耳边低语：「还是说，妳其实不想结束这种关系？」

        说完，他又低看文件，像是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一提。

        这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牵强，可为了不被调走，只能撑了。

        「加班费？」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揶揄，「妳还真是打细算啊，既然妳这么爱工作，把妳调去企划好了。」

        他俯下，一手住我的脸颊，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门都没有！我清了清嗓子，笑着接了一句：「对啊，我只是个助理…下班后的业务，要加班费哦！」这穷酸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苏若晴一辈子都不会这么说吧？

        陆景曜没甩开她，但也没接她的话，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向白若嫣：「行了，别闹。婚纱的事晚上再说。」

        我低假装整理文件，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场小交锋。

        我心里一乐，白若嫣这是要又搞什么幺蛾子啊？想拉我下水看笑话？

        我话没说完，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后半句「还跟我床单」怎么都说不出口。

        「妳在质疑我？」他站起，缓缓走近我，每一步都让我心更快。

        我心里一咯噔，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抓话柄！我着回：「哪有舍不得，我就是…觉得在你边事比较轻松嘛。」

        我鼓起勇气抬起，对上陆景曜的眼睛。

        这问题在我还是读者的时候就一直想问，现在穿进书里，可能是苏若晴心底的疑问，也可能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反正就在这一刻突然冒了出来，怎么都压不住。

        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被我的反应逗乐了，但那笑里没多少温度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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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嫣碰了个钉子，脸色微变，但还是强撑着笑。「那阿曜，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正低看文件的手停住了，慢慢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眸锁在我上，表情复杂得我完全读不清。

        白若嫣的笑容僵了一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

        话一出口，我心得像雷在打，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

        「那个…」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里带着点颤抖，「既然你都要跟她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保持这种关系？」

        我脸被他得一阵发麻，听到「企划」三个字，脑子瞬间炸了。

着不耐，像是完全没把白若嫣这提议当回事。

        他没再说话，转走回自己的位子，丢下一句：「那就好好干，别让我后悔留妳。」

        我心里一紧，他这是故意装傻还是真想听我说清楚？

        突然，椅子移动的声音响起，我抬一看，陆景曜已经站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

        门一关，我偷偷松了口气，瞄了眼陆景曜，他低着，像是完全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陆景曜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靠回椅背，双手交叠在桌上，目光依旧没离开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我的心声，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是撑着没移开视线。

        他语气平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随手抽出手臂，坐回椅子继续看文件。

        「喜欢当我助理？」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怀疑，「刚刚不是还嫌下班后没加班费？怎么，现在又舍不得走了？」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脸上那抹笑更深了，像是在看穿什么。

        她眼神闪了闪，像是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轻笑着说：「哎哟，小晴真会开玩笑。助理怎么了，还不是阿曜的人？」

        我咬了咬牙，索豁出去了：「就是…你明明要跟白若嫣结婚，还把我留在边，还…」

        「别别别！」我连忙开口，声音都急得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