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没说话，示意他继续。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那双丝袜和你…很搭。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能留着，像是旅游纪念品……”

        “纪念品？”我差点没绷住笑，这理由听起来比“朋友”的故事还好笑。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更加局促不安，补充：“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很有气质，很…嗯，特别。”

        这下我忍不住笑出声了，靠在椅背上打量他。小许低着，不敢看我。

        “这么说，你要丝袜，只是因为觉得我‘特别’？”我故意拖长了语调，似笑非笑地问。

        他点点，又立即摇了摇：“不止是特别…是漂亮、有气质，还有点……嗯，感。”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但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心里有点得意，又觉得这小小子实在太坦率了点，竟然说得这么直白。

        我抿着嘴角，心里已经笑开了花。看来这小子是真被我迷住了。

        “行吧，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上，”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把餐巾叠好放在盘子旁，“等回去之后，我就挑一双给你。不过，你得保证，这双‘纪念品’不会被拿去干什么奇怪的事儿。”

        “不会不会！”他猛地抬，眼睛直发光，“姐你放心，我肯定只是……收藏着！”

        吃完晚饭，我起拿起包离开，脚步轻快。后的小李忙不迭地跟上来，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一样兴奋。一路上，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暗想：这双丝袜，倒成了我对这小子的“小恩赐”了。

        回到酒店房间，我把门关上，他安静地站在我房门口等候着。我随手打开了行李箱，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双穿过几次的黑色丝袜，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我看着那轻薄柔的织物，心里涌起一复杂的情绪。这算是奖励，还是……某种默许？

        丝袜还带着淡淡的香氛和鞋磨过的痕迹，除了微微脱形，不再紧绷，似乎比全新的更有一种故事感，然后把它放在一只致的纸袋里，转去打开房门。

        当我打开房门时，他看到我手里的袋子，整个人瞬间愣住了，那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就像一个期盼拆礼物的小孩子。

        “呐，给你。”我把袋子递过去。

        小许接过袋子的手有些迟疑，好像不敢相信似的，低小声谢：“谢谢，晴姐……我一定好好保存！”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捧着袋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不过小许，我很好奇，你到底要拿它干嘛？真的只是‘收藏’吗？”其实他要拿丝袜来干嘛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姐姐我也是个老司机，就是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