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什么区别？”

        “家教还要小孩，现在的小孩，一个个得不行，多难，你让她去家教，说不定小孩让她疼死，现在她帮我洗衣服，我付钱她收钱，我啊，我还没小孩子那么脾气差，我们两个是互惠互利，请问有什么不可以？”

        以上这段，赵多在“没小孩子那么脾气差”上打了个问号，其他的，那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人家要给自己挣生活费，你在那边不行不可以，怎么，你觉得她收钱帮我洗衣服不合适帮我洗衣服又不收钱就很合适了？”

        赵多忍不住吐槽：“那……那你可以自己洗啊。”

        竺舒瑶恶狠狠剜了她一眼，赵多一哆嗦，赶紧闭嘴。

        “那我就是不想洗啊！”竺舒瑶抱怨，“我就是觉得洗衣服很麻烦，那阿楠想帮我洗，要我说，她这叫有脑，这么快发现能赚生活费的门路，她都为自己考虑，你呢？你倒好，拦着人发财，要不是大家都是同学，你这妨碍人发财，和杀人父母差不多，你知不知啊？”

        赵多为自己辩解：“我哪有！”

        “你如果真的想为阿楠考虑，”竺舒瑶拿着高跟鞋戳来戳去，“她在那边报价，你就应该帮她抬价，你应该同我说，阿楠多好多好，该值更高的价，她脸薄，喊不出更高的价，你就更应该帮她把价格炒上去！真金白银落在她的口袋里，那才是真正为她好，你明不明白？？”

        竺舒瑶说到现在，赵多哪里还能悟不出来？她点得飞快，“明白，明白，我明白了。”

        她表现还不错，竺舒瑶才收回手。

        “你们一个两个，”竺舒瑶说，“现在是我有需求，是我掏钱，你们一个报价这么低，怎么？你想替我省钱？哎我是省钱了，但那钱能进你口袋还怎么？替我省钱有你什么好？”竺舒瑶挥舞着高跟鞋，张牙舞爪，“另一个呢，好像我是解放前的什么地主婆，专门压榨剥削别人的，我啊！我才没这么恶毒！”

        在竺舒瑶的教训下，赵多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和郑楠一起连连点，连声附和：“是是是。”

        “你！”竺舒瑶举着高跟鞋对郑楠比划，“抬起！起！你是为自己赚钱，你靠自己双手吃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拿出你该有的气势，记住！你值多少在于你心里觉得自己值多少！”

        “来，现在再同我说一次，一件衣服，你要多少钱？”

        郑楠握紧赵多的手，想汲取一点底气。她抬起，起，一张嘴，带着点结巴：“一……一百……？”

        竺舒瑶脸上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她也是有生以来难得感到气，把鞋子扔到书桌上，无奈摇笑了笑。

        她长这么大，一次发现花钱还能这么憋屈。

        “120。”她掷下长调。

        “你不用担心水费的吗？”她们用水各自都有一张水卡，水费都是自己往里充钱，“你不用吃饭？不用买衣服？你生活的成本是多少你计算过没有？你赚钱到底为了什么啊？”

        赵多忍不住小声为郑楠说话：“从40块涨到100块，进步很大了啊。”

        整整涨了六十呢。

        郑楠看还有上升空间，也忙说：“130！140！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