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声音带了些烦闷：“那下一次再来之前是不是还会……我在网上查了下，说那样是正常的，很多人都会那样，可是……”

        房间里关了灯，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近在咫尺的人的轮廓非常清晰。女孩的手捂着他的耳朵，手心轻轻贴着他的脸。热度从手掌迅速窜进耳，而眼前清晰的脸好像也在不断靠近，柔温热的吐息从果冻似的蔷薇色间缓缓弥漫。

        “这张床一动就会响。”她小声说：“我晚上尽量不动。”

        齐砚有些无奈地睡到铺好的塑料袋上。

        齐砚推推她。

        “齐砚，你耳朵好热。”方草笑呵呵了他的耳垂，眼睛随着说话不时眨动，黑亮的瞳仁在黑暗中亮得更加明显：“齐砚……”

        啪。

        “你困了啊？好，睡觉睡觉。”方草乖乖闭上眼睛。

了。”

        齐砚耳发，他不自觉抿紧嘴。

        方草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有点响是吗？”

        检查完屁下面的状况，去了趟厕所。方草打着哈欠走到厨房门口问齐砚：“你几点起的啊？”

        方草终于翻挪了回去。可向里侧卧后，估计是膝盖贴着墙不舒服，她隔一会儿屁便向后拱上一点，终于拱到了齐砚大上。

        齐砚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好。”

        齐砚下了床。他站在床边深深吁出一口气，推门走出房间。

        齐砚努力仰起，和她保持距离。

        “要晚一会再回来。”齐砚补充。

        “齐砚，你上好好闻。我一闻到你上的味儿，就不害怕了。还有蔓蔓姐，蔓蔓姐上也是香的……”说着她的脸孔更加靠近。

        方草下意识向后闪了一点。

        吃完饭，方草洗碗。

        她叹了口气，脸向齐砚这边凑了一点，鼻尖几乎要挨到齐砚的下巴。

        齐砚忍无可忍，一把拉住她，手臂压在她上。

        “哦。我睡太沉了，都没听到动静。”

        倒了杯冷水，一口气灌下去。齐砚一屁坐到沙发上。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他起走到放在客厅的笔记本电脑前。

        随着息的背景音，屏幕上方闪动起各种赤的图片。对着镜搓房的女人，赤交叠的男女，口手指摇晃屁的女人，按着那些赤的女人耸动的……男人的，还有抖动着出白浆的……

        小床本就又小又旧，一翻就吱呀乱响，现在再加上铺在上面的塑料袋，窸窸窣窣，吵得不行。

        齐砚的咙里过一声类似吞咽的声响。

        “睡觉。”他声音重，语气有些急躁。

        她好奇点开。网站加载的进度条刚过一半，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下楼丢垃圾。”齐砚说。

        第二天是周六，方草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床的外侧已经没了人。

        方草的鼻尖在齐砚脸上碰了碰，她用力了口气。

        齐砚又推了她两次。

        方草翻了个，半边子压住齐砚。

        “买几本书。”

        看齐砚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停顿了几秒后接着说：“齐砚，我前几天……原来是因为要来月经了才会那样。月经好神奇，一来立刻就好了。”

        “刚起来。”

        心里踏实下来，方草开心地连翻了几个：“塑料袋静电真大，都沾到上了，想跑都跑不了。”

        齐砚闭上眼睛，侧朝里用枕挡住一边耳朵。刚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大。

        收拾好厨房，方草去齐砚的房间看了下床垫有没有干，回到客厅，坐到电脑前。

        方草嘴里溢出嗯唔的声响，纹丝未动。

        “唔……干嘛呀？”方草小声嘟囔着，睫忽闪忽闪刷着齐砚的手心。

        昨天查到的那个讲透视技巧的帖子还没有看完。她打开浏览的历史记录，却看到最上面一条是一个陌生的网址。

        方草回过：“要出去吗？去干嘛？”

        方草用力按下笔记本前盖。她靠着椅背，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电脑。

        保证好的“尽量不动”，进入睡眠后，就丧失了对的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