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那扇门开了，蒋坤跨了半个子出来，撩起外套下摆，动手解腰带上挂着的一串钥匙。

        屋子里果然如她先前想象的一样，原本堆放衣服的前屋空的，后院的机还在，却都罩上了白布，像是一硕大的尸一样躺在那儿。

        邵远没有把他的东西都带走，那就证明，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门后面静悄悄的。

        “何小姐。”

        “嗯。”

        砰砰砰――

        “阿哥！”

        “我考虑好了，我愿意签约，不过合同中有几个地方我希望可以修改一下。”

        “嗯……”何苒模模糊糊地答应着，手忽然向前一，钥匙插进了锁孔，她虚张声势地打趣：“呵呵呵呵……钥匙拿反了……”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连锁孔都看不清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之后等了很久，邵远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何苒飞快地输入：“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苒以为邵远还没有起床，抬手敲门。

        转动手腕，何苒开门进屋，蒋坤没有跟上来。

        “嗯……”何苒呆愣地接过钥匙，掏出手机看了看。

        “这是院子的钥匙，前后门一样。”蒋坤把钥匙递给何苒，靠在门框上点了烟：“远哥说楼上的钥匙你有，他姐在松江市，估计不会常回来。远哥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搬过来住，也可以把阿婆带着。”

        何苒可不敢像程奕一样一口一个Makus称呼对方，Makus姓魏，是程奕的私人助理，“魏特助”的称呼很妥当。

        拨通号码，那的Makus很快接起。

        合同就躺在旁边，何苒打开文件夹，纸页上有她昨晚留下的一些标记，都是她觉得不妥当或不满意的地方。

        很快收到了邵远的回复：“坤子把钥匙给你了？”

        楼上还是原先的样子，所有的家都还在，收拾得干干净净。何苒走进卧室，拉开衣柜，邵远的几件旧衣服还挂在里面。

        “魏特助。”

        什么都没有，邵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

        “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何苒长出了一口气，坐在床上。

        可街尽的那扇门关着。

        “阿哥，一切顺利。”

        “嗯，谢谢坤哥。”何苒小声说，心里麻麻的，低拿着钥匙拼命往锁孔里戳，却怎么都不进去。

        她要学着独自决定。

        “苒苒，远哥好的吧？”

        砰砰砰――

        手指在“发送”上停留了一会儿，又删掉了。

        良久，蒋坤才没没脑地问了一句。

好了。

        蒋坤说话的时候并不看何苒，自从……何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程星野经常出现在巴曹巷之后，蒋坤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淡。

        入眼都是白茫茫一片，何苒摸索着上了二楼。

        面上漉漉的，何苒抬起手抹了抹，掏出手机给邵远发信息。

        蒋坤依旧靠在门上抽烟，没有丝毫要来帮她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发来两个字：“好的。”

        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