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限于此。
现在方向还在。他只需要耐心。
包厢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一更低的男声,像是黎世斌压着声音开口的。
结果的出现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得多,也干净得多。
“也好,”他轻声说,“更省事。”
“爸,纪雯那边……”黎世斌说,“虽然上次见面还是冷冰冰的,不过她没拒绝,我觉得是默认了。”
“哼,”黎镇华冷笑,“那个丫心比天高,你要真能把她摆平,那就是你命大。沈纪雯不是一般货色,娶回家你也镇不住。”
他怕的是,查到一半就断线,线被烧掉,连方向都没了。
这话一出口,沈时安整个人静了。
一次出现。
他目送那团绿影远去,眼神幽深。
沈时安坐在自家书房,夜风着百叶窗轻轻作响,他翻完最后一份从地下渠
买来的资料,缓缓阖上。
除此之外查不到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就是矜贵点,跟我们那种场子合不来。等真成了我老婆,她自会懂事。”
“我没有!是他自己来的!”黎世斌声音变了调。
“我肯定镇得住。”黎世斌像是要赌咒发誓。
他闭了闭眼,指尖紧紧按住耳机,没出声。
沈时安从洗手间隔间拉开一,只看见一个染着绿色
发的
仔跌跌撞撞地被踢出门外,跑进走廊。
他没有其他灰色的产业,赌场、高利贷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其他黑的白的。
耳机里传来砰一声巨响――似乎有人摔了东西。
门猛地被推开。
“你他妈又背着我派人跑那些乱七八糟的?”黎镇华的怒吼炸开。
这话的语气,不是对合作伙伴,更像对供货人的忌惮。
沈时安开始查谢军。
耳机另一,黎镇华还在咆哮。
他似乎就是一门心思条客。
他反复回想那个夜晚黎镇华在包厢里压低嗓音说出的那句话――
他不怕查不到东西。
如果谢军只是个拉条的,黎镇华不至于这副姿态。
“出去!”
谢军,掌控着新加坡大分
肉生意,手下的女人从高端援交到站街的应有尽有。
沈时安却慢慢取下耳机,取下监听,把一切收好。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沈兆洪那边,他也同意了,前几天还跟我说,要我好好对她。”
“谢军说话之前收收你的态度。”
他终于摸到了那个供货人的隐秘一角。
不是愤怒,也不是嫉妒,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躁动。从脊椎底攀升上来,爬进
,像一
锈蚀的铁丝,在他血肉里缓慢拉扯。
沈时安缓缓呼了口气,忽然笑了笑。
大概是觉得主业本就非法,干脆不躲不藏,明面上也
非法生意,甚至都懒得弄个表面合法的
份
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