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他能看得那么准。

        他取出专用传输纸，接入传真主通，写下：

        只是她还不知，这一进，就是全了。

        他低敲入另一串号码，拨通线路。

        他依旧带着温和的笑，语调不缓不急，“可以考虑一下我。”

        “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好走下去了，”

        甚至连她快撑不下去的那一刻，他也掐得刚好。

        她当然知他不是泛泛之辈。

        “我不保证能成，”他说，“但也许，能出一个新口子。”

        她听懂了，眉眼没明显变化，只是沉默。

        他也不，只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口，轻声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已经有人选了，那就当我没问。”

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桌上的那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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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安没出声，只抽出来看了一眼，在背面写了几行字，又反手对折收好。

        他知，这不是求助。

        他没问她从哪拿到的评估结构，也没问她想怎么走。

        像是按下一开关。

        落款

        他眼底没动，但指尖轻轻敲了下页角。

        是她允许他进来。

        沈纪雯把整理好的批文清单和通编号草案放在书房的岛台上，没有多说一句，只在最上面那行写了三字：你看看。

        半小时后，书房灯光变暗。

        纸张送出，他没有看确认界面，起绕到另一侧小桌前，把一台未登记的旧传真机推开开关。

        沈纪雯看着他转离开。

        他不动声色，等她自己权衡。那份等待像是惯例，不紧张，也不居功。

        “我也不打算兜。”他看着她，眼神不动，“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让我试一次。”

        沈时安坐在落地窗前，把笔记本摊开，翻到标了红色定位贴的一页，联系人、接口编号、节点逻辑全已经预写在里面，只等落点坐实。

        他目光未动：“没人。”

        「路径存在阶段滞后风险，相关替代方案已同步递交，可在现行审批周期内挂通。如需继续推进，我方可套资金结构及合规意见支持。」

        他轻轻呼了口气：“那你发份简表给我，我自己整理一下。”

        “你给我点线索，我能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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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担保？”

        她抬看了他一眼。

        等门关上，她才重新倚回椅背，像是刚刚解开了一颗扣子，呼仍带着些微紧。

        她最后开口的时候，语气极轻：“我不会让你为我兜底。”

        「节点风险已同步留痕外尽调，替代方案已并联至律所路径评估。如需跟进，建议口径一致。-K」

        晚上七点半，厨房传出烧水声。

        她终于开口：“你能接到哪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