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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我如果不和你爱，”他继续说，语气却越来越低，“岂不是太亏？”

        她“嗯”了一声，没反驳。

        “梦见你了。”他说。

        他想了两秒，回答：“我不写。”

        那种早晨的、不受控制的坚，隔着两层布料在她位置，像是一个未被允许的念，在里先一步出来。

        “你想我吻你，”他说，语调近乎平静，“还是想我上你？”

        陈白笑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把靠得更近了一点。

        凌晨三点，投影仪自动息屏，房间陷入完全的黑。

        “为什么？”

        李孟撑着，低看着她。那件旧T恤在她上往上卷了一点，出一小截腰线。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翻过来，整个人压上去。

        李孟闭上眼，手还搭在她肩。窗外一辆出租车驶过，远光灯划过天花板，如同白昼在短暂停留中悄然经过。

画面亮起，是她想看了很久但是一直没看的片子――《Her》。

        李孟手撑在她两侧，眼神没离开她的眼睛。他不急，也不动，只靠着的重量慢慢贴近她。

        陈白没有抗拒，只是盯着他看，眼神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有点气：“你这叫情绪勒索。”

        “我怕他回信。”他说。

        “我打算……提醒你个现实问题。”他说着，低亲了亲她锁骨的位置，又往上到脖子边，“既然你不打算和我有什么稳定的关系，”

        这一夜，他们只是在一起，像普通情侣一样，躺在时间里，安静地过了一个夜晚。

        李孟的呼在她脖子后面，温热、稳定。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臂还环着自己，口紧贴着她的背。他没醒，但已经有了反应。

        “那你这叫什么？”他低，鼻尖贴着她脸，“叫引诱？”

        画面里是霓虹灯下的洛杉矶，男主低声念着信件里的情感废墟，天台上风着女主透明的红发。

        “你说写给未来的恋人，还是过去的自己？”

        “你会写信吗？”她问。

        她没回答。

        清晨六点，天还没全亮，窗帘没拉死，一细细的光从隙中斜着落进来，刚好落在她的肩胛骨上。

        “你这副样子，我可真舍不得放过。”他低吻住她，动作一点也不急，像是慢慢确认她每一寸回应的温度。

        电影还没放完，她就先睡着了。呼落在他锁骨，绵长、温热。他动了动手臂，替她拉好被子，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脸上，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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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没有动，只缓缓睁开眼。片刻后，她微微后挪了点，把自己贴得更紧。

        “随你。”她说，声音轻，却不糊。

        然后他转过，继续看完了结尾。

        他没说话，只是低低笑了一下，声音哑得像是在砂纸上了一夜。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声音不高，带着一点困意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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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而已。可这“就这样”，有时比任何一次缠绵都更难得。

        她低声问了一句：“你梦见谁了？”

        陈白安静地看着，偶尔转看一眼李孟的侧脸。他的睫很长，在投影的光影中一闪一闪。他没分心，眼神一直在屏幕上。像是认真，又像是在她陪伴下，才能安心进入别人的故事。

        李孟动了一下，像是刚醒，又像是没完全醒。他的手下意识收了收，把她抱得更紧，呼落在她耳后。

        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扣住他前的T恤边缘。

        “都不是。”她想了想，“是写给一个你没说再见的人。”

        陈白转过来看他，睫轻扫着他的下巴。

        陈白醒得很轻，像是先醒了一半，意识却还浮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