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羽椿单手举着手机，翻出了一个手机号递到他们面前。

        “你们现在打电话给我的律师，剩下的事，她会理。”

        “只要你们把欠条债务合同什么的原原本本讲清楚，准备好资料，效率高的话，钱今晚就能到账。”她冷静地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算是问题。”

        竹羽椿在男人将信将疑的目光下依旧面不改色，直到其中一个人记下电话后，她才快速收回手机。

        “要是你们敢联合耍我，我明天……”

        “那你尽来学校门口堵我吧，有本事你就来。”竹羽椿嗤笑了声，然后也不回地往路口走。

        “没什么事的话，人我带走了。”

        她拉柏预沅的手都在抖，直到和柏预沅快走到小区楼下时她才敢大口气，手绵绵地脱了力。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把人带走就赌对方是图钱不图别的。

        但凡对方……

        “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牵扯进去，你放心不用你还。就算明天他们真的……”

        “闭嘴。”竹羽椿不留痕迹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了，我替你还。”

        “你就当我慈善吧。”

        柏预沅皱起眉，过了许久，他摇了摇。

        “不用，我可以打工还钱。”

        “呵，现在谁敢雇童工。嗯？”竹羽椿瞟了眼他的膝盖，直筒下他的显得很直，她不知他有没有磕到哪。

        既然他不要她的钱，那她也不假惺惺地好人了。

        “我刚刚替你还了钱，现在，我就是你的新债主了。”竹羽椿双手环，用眼神打量他，“你别误会，我原本没打算掺和……只是我一不小心听到了句让我不爽的话。”

        “我问你，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抗？”竹羽椿着他的下巴，审视。

        “他们不会真的对我什么，只是吓唬吓唬我。”柏预沅解释，“而且我会报警。”

        竹羽椿冷笑了声，没再继续问。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

        “你今晚留下。”竹羽椿打断他的话，她不容拒绝的口吻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不对你什么，不代表我不。”

        竹羽椿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就是喜欢乘人之危，这早在她想出风之前就在酝酿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急促地笑了下。

        “说到底，我还是你唯一一个客人呢。”

        柏预沅原本没什么神的眼睛陡然亮了下，他恍惚地看着竹羽椿的侧脸，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他打不过那些人是不是有她那杯酒的功劳，怕柏预沅被打坏脑子，不然今晚怎么总是犯傻呢？

        竹羽椿担心他听不懂似的，对上他的眼神，亲自打破了他对自己最后那点好印象。

        “说好听点，我现在要包养你。”竹羽椿不给他留一点退路，“我会借此机会好好报你甩我的那份仇，我要狠狠教训你。”

        “56万，就当陪我玩一场游戏，等我玩腻了自然会放了你。”

        竹羽椿和他的距离慢慢缩小，她仰起，面对面地看向他，像是在研究一个即将被自己拆卸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