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比那些歪瓜裂枣耐看些罢了。
竹羽椿端详着高中生“小元”的资料卡和他口上的名扎,若有所思。
万一这人是个口罩杀手,摘了口罩就不好看了呢?还是着吧。
“……小元。”男生低着,没底气地说。
“谢谢……姐姐。”小元半蹲在竹羽椿边,轻声地说。
男生带着个口罩,眼睛在灯光闪烁的包厢里看上去有些情,还穿着高一校服,透着些可怜劲。
“那个谁,你先别写了,坐我边。”竹羽椿敲了敲他手边的玻璃面,发出了“嘭嘭”的声响,那个人缓缓抬起眼,俩人目光撞到了一起。
听他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小元……父亲家暴,母亲跟别人跑了,父亲还扬言赶去投奔他母亲就把他们都杀了。
这人中庭太长,这人发型太丑,这人眼睛太小,这人穿增高鞋,这人的手……
竹羽椿冷哼了声,大手一挥,把包间消费的所有酒都登记在小元的上。
林付星把各科作业的答案投放在包间的大小不同的屏幕上,在五彩灯球的照下,七八个小男生蹲在水晶桌旁颤颤巍巍地写作业。
竹羽椿嘴上说着“怎么谢”,实际上不希望他
“你叫什么名字?”竹羽椿昂了昂下巴,手上握着他们的资料本准备翻阅。
竹羽椿也就在林付星面前的时候装怂,她妈问她作业为什么没写完的时候,她气着呢,嘴上说着,你别
我,我去学校前肯定能写完。“你们还傻站在这干什么?一人拿一支笔过来帮忙补作业!”
竹羽椿拿着酒瓶抵在他的下巴,似乎对他的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没期待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每个年纪的校服都不同,年级组的安排也不同。
难不成真是个家庭条件差的贫困生?
竹羽椿不爱口罩,但也没要求他们全摘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都辍学步入社会打工了还得吃学校的苦。
竹羽椿总算是解放了双手,这才有兴致挑他们的刺。
喜欢特立独行,喜欢一些破坏气氛的事,外号特能装。
就拿他们年级组来说,只要求他们周一升旗的时候套一下外套就行,大课间一结束就可以脱掉,所以高一经常穿校服的人并不多。
还别说,搞得跟剧本杀似的,真有男高中生被迫卖酒当牛郎的风俗感。
竹羽椿不明意味地笑了下。
“你真是乌丰的学生?”
“还是说校服是你们老板随机发放的?”一中的,乌丰的,职高的,包间里各个学校的校服都有,不知的还以为竹羽椿到哪个补习班来了。
男生倏然拉高了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我不知。”
就比如现在,来男模店还特么是要带假期作业。
果然是个不经看的。
紧绷,放纵中还要收敛。
她们基本上把能点的都点了,其他人只拿到了林付星给的消费,但论提成却是一点没有,竹羽椿这一举动给小元拉了不少仇恨,更多的是羡慕嫉妒。
“你放假第一天不写,昨晚睡觉前不写,离回学校还剩三个小时,你现在倒是写起劲了!”林付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竹羽椿痛苦地奋笔疾书也懒得顾及什么面子了,她求饶:“昨晚我写了,,结果写着写着突然睡着了,早上十一点惊醒的时候我卧室灯还亮着,眼镜都没摘。”
竹羽椿手里的酒杯与玻璃桌发出突兀地碰撞声,清脆又极讽刺意味。
“高一几班的?”
因为外面疫情风才过去没多久,出于安全考虑,男生们进来前都
着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