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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程安排可以。”周寅坤缓缓开口，嗓音低哑，语速却极稳，“但要想这个项目讲得响，得选对角色。”

        “这杂志得太好了，草药宣传、科研合，如果教育系统能参与其中――咱们完全可以联手上报，个全国教育现代化试点，说不定上都要给你们这项目拨专项，毕竟您这个是国家级的项目嘛。”

        “比如说？”长来了兴趣。

尽。

        “比如……”周寅坤将酒杯轻轻放在桌边，夹着烟的修长手指点了点印着女孩照片的封面，语气不咸不淡，“她演得不错。”

        女学生装作羞地笑了一声，子却没躲，反而顺势靠得更近了一些。

        “都好，都好！”教育长摩挲着，满面红光，拎着酒杯一口干了，眼角带笑地看着旁那位艺术大学的女学生，手顺势搭了上去。

        亚罗没动，只抬了抬眼，冷冷地扫她一眼，没说话。

        周寅坤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垂眸看着新倒入酒杯中的那点光影，慢慢地转着杯脚，像在听又像没在听。

        他本不太在意这类酒席上的表演，可不知怎的，听见“手指”“细”这些字眼，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双更熟悉的手。

        “周先生？”

        他刚放下酒杯，旁边一个穿着深V礼裙的艺术大学女生便起利落地倒酒。指尖绕着杯口旋了两圈，不动声色地划过他手背，嗓音柔得像贴着耳廓过：“那我们是没机会了……周先生喜欢的是那种爱学习的、好学生嘛……”

        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艺术生们都笑了，长也举杯大笑，拍了拍他肩：“那就看周先生什么时候挑定了，到时候我们给她包装上舞台、镁光灯，再加点女主角的光环……让她，只为你发光。”

        但那种挣扎的感，真他妈……可爱得不行。

        周寅坤依旧转着酒杯，狠狠地抽着烟，没有出声，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

        “这小指啊……”他一边摩挲一边低声咋，语气带着酒意的暧昧，“细，长，柔――真是个弹钢琴的好料子，摸起来带劲儿。”

        她的话半真半假，眼神却挑得明晃晃的。

        几个女生见状更起哄了起来，“可惜了，大家都白费心思了，周先生喜欢优等生，我们可比不上啊。”

        桌边笑声一浪接一浪，像是故意在热场。

        “小弟弟，你也好可爱，好乖啊。”

        虽然比不上眼前这双纤长，至少拉那把小提琴还是够用，那双小手总是带着点微凉的温，掌心有点，抓住他的时候总是轻飘飘的。

        见男人不搭理自己，女学生又把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的亚罗――全场只有他在喝水，稚的脸表情却冷峻，肤白得近乎透明，鼻梁高，混血气质十分打眼，在满桌人声中反倒显得格外出挑。

        男人的手落在桌沿上，夹着烟的指节微屈，骨感清晰，关节带着一点近乎不真实的浅粉，像是血色压着没散开。青贴着肤蜿蜒而上，一条条密密缠着，从腕骨一直攀到衣袖里，像是随时会破涌出本色的望。

        但她的手指又确实是太短了一点，尤其是握着自己的时候，像兔子前爪似的，圈不住他，握不牢，往往只是艰难地扣着，越用力越是没力气。

        “那我们画一幅这个女孩的画像送给周先生当礼物行不行嘛……”

        那只手曾在他口猛捶，也在他掌心下颤抖，想到这，周寅坤的手指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我刚说嘛。”泰国教育长笑着举杯。

        有人唤了他一声。他收回思绪，看向长，淡淡“嗯”了一声。

        她本没打算看太久，却像被什么困住了视线，心慢了半拍。那只手明明没碰她，压迫感却像一堵墙，贴着肤压下来，一寸寸渗着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