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我家里？”

        沈纪辞没有刨问底的习惯，他从口袋里找出来了几颗糖递给她。

        于是灯亮了，柳悦眼睛刺痛起来，她闭紧眼睛，能感受到自己的泪水沾了睫。

        “好久不见。”沈纪辞看着她，想知她为什么不出门，为什么不吃饭。

        柳悦嗯了一声，侧让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捞到床柜上的手机，她看了眼时间。

        沈纪辞点了点，回复：“三个月前完了最后一次手术，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在她开口让沈纪辞把灯关上前，柔带着冷香的手帕轻轻地拭掉了她的泪水。

        沈纪辞从小就清楚柳悦长得很漂亮，漂亮到一整栋楼的男孩都喜欢她。

        柳悦爬了起来，从衣柜中扯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洗澡。

        她记得妈妈无意中和她提过，沈纪辞初中了好几次手术。

        沈纪辞和小时候一样，如果她不开口说话，他就会闷闷的也一句话不说。

        柳悦愣了愣，还是接了。

        坐在床上的柳悦晃着她在黑暗的房间里，依旧可见细瘦白皙的小，简短：“没胃口。”

        书按类型归上书架，缠在一起的数据线也给仔细分出放好，有条不紊的行动让柳悦情不自禁地看起他收拾，看着看着睡了过去。

        到沈纪辞问她了：“你为什么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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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悦长而卷翘的睫颤着，像风中的蝴蝶羽翼。

        托他的福，竟然也睡上了一个好觉。

        柳悦从自己的书桌旁扯了张椅子给他坐，自己坐在床边。

        她觉得他和小时候很不一样，他长高太多了，气质也更冷淡非人勿进了些。

        柳悦又哦了一声。

        房间里面唯一的光源是手机屏幕，放着她无聊找出来看的电影。

        在沈纪辞看来，她的房间乱得不像话。

        常不见日光的肤色极为白皙，色粉得像是了香甜的膏脂。

        凌晨五点，而沈纪辞大概是晚上七八点进的房间。

        柳悦哦了一声，没话找话，又问他：“你的心脏还好吗？”

        柳悦太久没这样面对面和人说话了，从把他带进房间开始，就一直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两人对坐了会，沈纪辞站了起来问她：“可以开灯吗？”

        沈纪辞把手帕到了她手里，然后给她收拾起房间。

        但是现在的她更漂亮了，漂亮的像是应该放在仅供参观橱柜中的假人娃娃。

现实中很难见到这样的长发，更难见到有着这样一张过分漂亮的脸的女孩。

        衣服，书，各类电子产品胡乱挤在一起。

        沈纪辞回答她刚刚的问题：“我考上了附近的中学，阿姨听说后，想要我们结伴上学，就让我来你家借宿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自己的手里还攥着他的手帕。

        她睁开了眼睛，盯着给自己眼泪的沈纪辞，慢慢适应了光线。

        柳悦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之前就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