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锁骨，陈映松摸了摸衣服，还没干，他又去翻出来一件厚些的，放在她床边。

是要跟她对着干，子瞬间拧成一线，疼的陈映宁倒在床上，眼角漉漉的泪。

        “你忘了你昨天痛经？换一件吧，经期好好保。”

        尤其是闪电照亮房间的时候，一个的男人，站在姐姐的床前，像什么？

        后来陈映松发现她害怕打雷，没人陪，就装害怕往她房里跑，让她把自己当玩偶抱着。

        “止疼药？……姑娘家的，你等我找找——”

        “我好多了，睡了一觉，”她扬起笑，“每次疼，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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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笑，陈映松也会笑，恨不得天天打雷下雨，这样就永远都有人抱着自己了。

        洗漱后，房间里飘着稀粥的香味，看她今天很罕见的换了件衣裳，对于陈映松来说，她的裙子有些短。

        “是疼晕了。”

        很久没穿短裙了，在空气里，有些冷。

        他气急，一拳下去，门店玻璃裂口，里面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什么，门帘后先是出现了一条，再是两只胳膊，帘子被掀开，出的一张老太太的脸。

        “姐姐我是不是很和？……那你要多抱我。”

        雪白。

        玩偶有什么好？玩偶会陪她说话？玩偶有温度？玩偶会逗她开心？

        陈映宁不置可否，陈映松站起，随手抓了件搭在椅背的衣服套上，跪久了膝盖疼。

        她反问，“你不冷吗？”陈映宁伸手摸他肤，肌肉或许感受到来自异的抚摸，兴奋地颤抖。

        埋进枕里，眼角的泪被枕走，外面的雨很大，哗哗响的白噪音，陈映宁闭上眼，睡一觉就好了，就不疼了，还能省下买药的钱。

        陈映宁站在镜子前，望着他的脸，见他情绪有波动实在是不容易，故意转了一圈，“是啊，就要穿这个。”

        玻璃泛着白色的雾气，室内温度比室外要高不少，陈映宁眼神掠过他后背，落在自己上，意识到自己也没穿。

        走了很久的路，他熟悉，雨水掩盖路，陈映松一手扶着路边的子，天空大亮一瞬，要打雷了。

        陈映松站在门口，手指握着门把手，陈映宁被雷声惊醒时，他进去了。

        她没疼哭过，充其量也就是眼角一红，稍微有些眼泪。

        陈映松出门才发现雨大得惊人，试着踏进雨里，鞋透了，他在雨里向前跑。

        姐姐是雪白的，陈映松刚想在床边蹲下，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他去了外屋脱下雨衣，里面的衣裳也浸了雨水，他干脆全脱掉，着。

        她试着动了动，痛感减轻许多，“……没睡？你不困吗？”

        他背对着陈映宁，在桌子上放下水杯，直到后窸窸窣窣不再，才转过，她从床上下来，脑袋还有些迷糊。

        陈映宁在床上翻了个，窗外是一片深蓝色，雷电走了，雨还在下，眼看着没有减小的迹象。

        像自言自语。

        站在姐姐面前，像什么？

        老太太从药架上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他心中还不是很能信得过她，在灯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药盒，扔了钱就跑。

        稀粥进咙里，桌子上的咸菜她没碰，半碗粥下去肚子了不少，陈映松站在门口看着她雪白的。

        钥匙两次插不进锁孔，他着急，手发抖，第三次终于成功，进门喊了一句“姐”。

        实际上仅仅在膝盖上一点，大几乎全覆盖，陈映松端来碗，“什么时候走？”

        像是很难忍受一样，脸上写着不高兴，“姐，你非要穿这个？”

        他以为陈映宁会厌恶赤的自己，然而并没有，姐姐的反应很平静，就好像，雨夜与他一同聊天的平静。

        药店早早关门，陈映松极力的拍打，里面没反应，他在门口大喊对方的名字，雷声隆隆掩过他的声响。

        雨衣也没脱，家里安静，他轻轻推开房间门，陈映宁躺在床上，闪电照亮她的侧脸。

        他踩在洪水里，抱着药盒，家里很久很久没人吃药了。

        她很小的时候，打雷了没人陪，小小年纪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的墙角里，家里没有玩偶，她就抱着一大团衣服，心中算是存了些安。

        蹲下好像不合适，他跪在床边，两手捂着陈映宁的耳朵，她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睁眼，又像是困倦无比，要在雷电雨夜倒下。

        陈映松捂着她的脸，“没事的，姐，别害怕，我在这……”

        她笑，不肯。

        “今晚回来要是比较晚的话，要不要我去接你？正好我上班基本上都在晚上，吃什么？”

        “八点前到。”

        回路基本都是上坡，雨水结成一片，疯狂涌进城市的低，远看，像洪水。

        他伸手，又缩了回去，“姐，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