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去看著牆上的時鐘，過了幾秒，才低聲：「你知你現在這樣很危險嗎？」

        「不累。」姜秋丹很難得如此放鬆，加上在車上睡了一頓安穩的覺，因次答得很快，但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有點高興。」

        但話沒結束，他笑了笑，又補了一句：

        他低下頭，視線與姜秋丹齊平，語氣難得認真：

        他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話，也沒想到自己心臟會得這麼快。

        「沒什麼。」崔東湁回神似地笑了笑，轉而問：「你今天還好嗎？會不會很累？」

        「有一點。」崔東湁坦白。

        他的聲音很輕，彷彿只是氣音般地出口腔，姜秋丹幾乎沒聽清楚，轉頭望他：「嗯？」

        好想抱抱他。

        好可愛啊。

        姜秋丹終於抬起眼睛看他，視線裡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探尋：「那東湁先生呢？你不覺得我很麻煩嗎？」

        「你、你開玩笑的吧？」

        「你不怕我嗎？」崔東湁突然問，語氣像是開玩笑，但眼神很認真。

        但他忍住了，還是忍住了。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劉勇浚那種大剌剌的格，忽然有點羨慕起來。

        這個人說話的方式太直接了。沒有攻擊，卻柔得讓人不設防。

        這次崔東湁徹底沒笑了。

        姜秋丹睜大眼，整個人呆住了。

        「嗯??」姜秋丹猶豫了兩秒，「可能是有你陪我。」

        「現在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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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運動後還有些泛紅的膚，現在隨著放鬆與降溫轉回自然的膚色，但那熱勁兒還在體內轉著。

        崔東湁沒立刻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哦？」崔東湁挑眉，語氣輕快：「什麼讓你高興？」

        「說實話有時候還是有點怕，我知那是我自己的問題。」姜秋丹笑了笑，很誠實地回答：「不過安心感大於那種情緒。我好像不能沒有東湁先生了。」

        一句話講得坦率又安靜，他沒敢看人，視線落在兩人之間的沙發縫隙處。他本以為這樣的話會讓氣氛輕鬆點，卻反而讓心莫名加快了。

        「你覺得像嗎？」崔東湁斜眼看他，眼裡多了一點戲謔，「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是開玩笑。但現在——」

        「可是麻煩也好想帶回家放著。」

        「嗯??」崔東湁開了口，卻沒接續下去。

        「嗯，我知。」

        他只覺得——

        「那你怎麼還??」崔東湁話沒說完，像是被什麼噎住了，眉頭皺了起來。

        空氣像是停了一瞬。

有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