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虫族还对找回虫母抱有信心，而在雌虫出现后，虫族不再执着于找回虫母，甚至逐渐认为虫族不会再有第二个虫母出现。

        但事实上路西恩说的是对的。因为距离上一任虫母死亡已经过去一千年，而王都的教廷建成的历史也才一千年。

        调查进展缓慢，不过雷蒙德已经在心里有一些猜测。

        尽雷蒙德对捐助的规模并不清楚，但如果要找出一个有能力布置一起足够引起星球崩解的爆炸的势力，恐怕只有极端异教徒了。

        近几十年，极端异教徒的信条在高等和中等虫族中颇受欢迎，得到了不少受制于教廷的势力的私下捐助。

        理异教徒是教廷和王庭的职责，专边陲和对外军事的近卫军对这些势力知之甚少，但雷蒙德依旧能在同僚的口中听到一些信息。

        比如目前反教廷势力中最大的一支被称为极端异教徒，他们认为虫族不该有虫母，也不该信仰虫母，刻在基因中的对虫母的渴慕是低等和未开化的表现，虫母只会让虫族丧失自由意志，让他们变成虫母的傀儡。

        但这些只是猜测，雷蒙德不会为泽安德预设罪犯的份，尽他已经派自己的亲信去调查返回王都时遭遇的灾害内幕，和黛茜迫降的星球上发现的虫族尸的份。

        只不过就目前来说，雷蒙德很乐意见到泽安德给路西恩制造一点又痛又的麻烦。

有规定发现虫母后应该什么，不应该什么？作为现任教皇，我想我享有充分的自由裁量权。”

        在此之前，极端异教徒一直专注于摧毁教廷内的虫母遗骸，而现在新的虫母已经出现，他们理所当然会更仇视这个还活着的小虫母。

        至于泽安德突然实名检举泽安德这件事，不仅泽安德很惊讶，雷蒙德也是。

        雷蒙德的语气同样冷淡：“很遗憾，这些话对我说没有用，希望你在法庭上也能这样说服法官们。”

        路西恩有为自己脱罪的余地，但法庭是归属王庭辖的，路西恩有他的自由裁量权，法官们当然也有。

        如果泽安德铁了心要整路西恩，即使路西恩最后能保住自己的教皇位置，恐怕也得先脱层下来。

        作为刚亲经历了极大概率是泽安德授意的刺杀行动的幸存者，雷蒙德不得不怀疑这场检举是另一个阴谋。

        想要谋害虫母的只有异教徒。或者更严谨一点，这些异教徒通常被称为反教廷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绝对信奉虫母的教廷，也不会专门规定几条找到虫母后应该怎么的细则。

        比如泽安德是想为他失败的刺杀行动转移注意力，或是为下一次刺杀铺垫。

        等到罪状列明的那一天，雷蒙德会亲自持刀，当侩子手斩下泽安德的颅。

        但是，作为王庭议长的泽安德，一个在明面上的虔诚教徒，如果向极端异教徒虫母的私密行程，他将被送上的就不是法庭，而是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