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样的学着韩破的动作,叉着手,如同敬人一般,向花树躬了两躬,“树神有灵,叨扰了。”
她顿了顿,抿着纠结一会。
才闭下眼,心中默念,“……外父树神若有灵且放心,只要他是我夫郎一日,我便会尽力保护他一日的。”
弱水念完,有所感地睁开眼顺着灼灼视线看去,就看见韩破站在树旁笑,红花衬着英艳俊颜,眼神幽微缠绵,竟然是从没见过的温柔。
像烧热的一汪金一样,又又耀眼。
弱水不自然的将脸别过去,“看什么?是不是该开宴了?我们去宴厅罢。”
韩破心里觉得舒畅至极,忍不住笑意得一个劲儿去瞧她,看的弱水实在有些不耐烦地瞅他,才拉着她往外走,“开宴还有一会,我懒得应付舅舅们,我们逛会儿园子再去。”
弱水皱了皱鼻子,懒得揭穿他的谎言。
哪里是他懒得应付舅舅们,明明是他惹得韩娘子生气,韩娘子不想见他。
这话还要说回不久之前,她们一行人走到这间小院门口,他突然就说要来祭拜,韩娘子当时面上就阴沉下来,哪有活人未敬,先拜死人的理。
她当时见势不对赶紧扯了扯他,嘀嘀咕咕好一通说,才劝服他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母亲对着干。
于是两人在韩家正堂上,整衣肃拜了坐在上首面色沉沉的韩娘子,和柔风细雨的容氏,又见过韩家姨母和两位舅舅,将从殷府带来的时新果品分给众人之后,才在还未开宴的间隙得韩娘子准许来祭拜一番韩破的先父。
不过反正还未开席,同他逛逛他家园子也好,弱水飞快地瞄他侧脸一眼,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地想着。
韩家的园子并不像殷府一般有湖有溪,只在宴厅那低洼的半边,借城中小鲵渠的河水引入宅中了一片半圆小塘,而北侧后园中顺着地势
了山石堆叠成的小石林。
山径游廊,青岩小路两侧的翁碧树间穿插种着紫薇、木绣球,岩隙间还攀着朝颜凌霄,正值夏花花期,黄的、白的、大红大紫开的是热热闹闹争先恐后。
弱水懒怠地坐在紫薇树下的石凳上,挥手扇风等着韩破去给她端凉饮子来。
她子
懒才转一会就走不动了,韩破笑着蹲下说背她,若在自家便罢了在韩家她可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同意,只说坐着歇会就好了,可歇着歇着就想喝口清凉爽口的冷饮,比如什么薄荷梨浆就很好。
韩破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得往附近屋榭去寻个看茶小仆,使去茶房给她
水。
这去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炎炎日正,热风涤。
正当她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花砖有多少种颜色时,一琴音隐隐约约顺着风飘来,泠泠寒脆,简直像一
清泉将夏日暑气洗涤一空。
之前听过的琴音与之一比,都成了乡舍间的大鹅叫,呕哑嘲哳不堪听。
弱水顿时起了好奇,起顺琴音找去。
就在后不远
的假山上,修着鸳鸯方亭,弱水不远不近的站在山
前,清清泠泠的弦音如不枯竭的泉水一样不停从亭内
溢出来,正当她沉醉其中时,琴音忽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声轻讶。
与此同时,假山间的尖风糙地迎面扑来,还混杂着地上的花粉碎叶,弱水抬手用手臂挡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