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舒正在审视她，从到脚，眼神已然象化。近，尽情地抚摸，耳边说着淫邪的话。多么令人厌倦，多么令人厌烦。明明死水微澜，毫无热情，却明目张胆地贪图着她的，而且势在必得。她想起书里写的，伟岸光正的大法官法袍之下是起的阴。他呢，一样吧。

        “嗯。”她苦笑。

        “那我的收入会提高吗？齐总，我远比你想象的更缺钱。”黎妍把积压的想法告诉他。

        “在担心结果。”黎妍嘴无感情地勾起。

        “……没有的事。”萧祈恒白眼一翻。

        “可怕。”黎妍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跟蛇拍，场景多恐怖。更可怕的是，蛇是自家金主的物。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便去忙了。“下周见。”

        “那快点去准备吧，拍写真的摄影师脾气不好，小心被他骂。”他低继续背台词，黎妍摆摆手走人。

        “黎小姐，你得很不错。”他在看她，双眼犹如不见底的深潭，而她被困在水中。

咖啡，右手抱文件夹，忙里忙外。“能在这碰到你真好，谢导叫我给你的剧本。”

        他在公司里所谓的夸奖无疑是要利用她的“好学生心态”奋发向上赚取更多钱。

        轮到她了，拍摄也只是按照设计好的动作，没花上一刻钟就拍完了事。修图师好心叫她看即将理的照片，妍尴尬地推辞掉，看自己穿比基尼搔首弄姿不仅仅是不适，比不适更甚的是惊悚。

        男人拦住她的去路，从一开始她就有点怕他。她在怕什么呢？冷漠凉薄，爱玩服从测试？不是，绝对不是。没有权钱才会于弱势地位，这才是不停被摆布导致没有选择的原因。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地位极度不对等带来的心虚，她没有资格和能耐扭转乾坤。

        萧祈恒无所畏惧，“对我来说，工作就是工作。不过你放心，SE是合法合规的地方，公司不可能让兼职的大学生去跟蛇拍的，被批准去拍这种限制级别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说到后面，萧祈恒表情不自然，声音多了不和谐的音调。“今天我还有两场戏要拍，有些忙。对了，今天你来公司是还有事？”

        萧祈恒淡淡地说：“没少养。蟒蛇、玉米蛇、猪鼻蛇之类的他都养过，虽然疫情时，据说除了他的真正的爱以外都被理了……不怎么样，要不是他总是‘好意’借爱，恐怕很多跟蛇合作的拍摄都要等麻烦的审批程才能开始。”

        “天呐！太可怕了。”妍只看过景区里青蛇蛰伏以捕捉麻雀，顷刻之间便咬死鸟儿，无情吞掉，那场景颇为血腥，自此对蛇类退避三舍。

        化妆间挤满AV演员，轮到她时，化妆师极迅速地完成妆面，包括掩盖她略红的耳垂，整套下来毫不拖延。

        “评估后公司会给个‘公正’的结果，下周就会给你答复。”齐明舒永远保持着官样派。

        他目送着黎妍上了谢景渊的车。

        “嗯，谢谢齐总。”

        女孩是极内向的，谢景渊来接她，并未有向金主的表示，于是不用她投怀送抱，谢主动索吻。好笑得很。

        妍正值伤感的，老天偏偏要伤口上撒盐。

        “嗯……要拍照片。”私密工作内容说出来很难为情。

        冰与火的碰撞，算是激情吗？

        而萧祈恒呵呵两声，糊其辞，“从人化角度没有。嗯……但拍写真时经常要合作，尤其是蛇，PTSD。”

        齐明舒手搭在她的肘，以示亲近，“看来我要重新评估你了。你的表现比我想象好些。”

        若菲撂下托盘，“咖啡。唉，谢导养的蛇那么不受待见吗？”她捂嘴轻笑：“明明祈恒你以前也说要跟上时代步伐养异呢！”

        “啊？谢导居然养蛇？”

        “为什么这种表情？没吃早饭低血糖？”

        “黎妍！”

        量产妆容，量产演员，人人皆是聚光灯下等待出售的商品。

        齐明舒走至天桥中间，有意往外一看，披发的女孩急切逃出SE，玲珑躯萌生俏的动人，那是黎妍，不需要再三细看就能认出来。和无数奔着金钱和名气挤入SE的女孩毫无差别，区别可能是原因，但殊途同归。

        若菲补刀：“呵呵，某人当初可是积极踊跃报名呢。”

        他想贴近青春、美丽以及那求之不得的生命力，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得到并且夺走它们。这无需隐瞒，他的贪婪向来打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