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确实是有些被惯坏了，到现在她的生活和学习，不是经费还是力全都是由迟昱一个人在付出。

        她深一口气，倒没有强颜欢笑了，嘴巴撇了一下，她抹去了脸上刚下的几颗泪豆子。

        也是，毕竟当时只想着怎么活下去了。

        早已是深夜，屋外的黑色寂静，云诺听着夜色里的宁静，努力地想调节好自己的内心，可那点感的心思却怎么也沉寂不下来。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迟昱拥着她轻而有节奏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哄睡。

        怀里的女孩握住了他的手指，没吭声。

        她小声开口，看着情况不对劲起来，她心里发怵得很，立收回了动作，拿起笔坐得端正起来。

        她在讨好他。

        她可不想在迟昱面前这么矫情地哭。

        早就该知，自己本就不上他。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上，云诺听见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但是她侧把脑袋埋到了臂弯，像个鹌鹑蜷在被窝里，很明显有些自闭了。

        他把笔从云诺手里抽出来，“不了。”

        可上天也算是怜悯了她一次，给了她这么珍贵的爱。

        莫名回忆起了当初被霸凌，被父亲家暴，被妈妈抛弃的情景。

        很明显的强颜欢笑。

        “没关系的迟昱……我应该好好学习的，我们继续讲题吧。”

        离开了阴暗的日子这么久之后，她明明把那些痛苦都当成了一场梦，却猛然又被痛苦贯穿。

        云诺没有困意，闭着眼睛却静不下心来睡觉，过了许久后呼渐渐匀下来，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迟昱以为她已经入了眠，便也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状态。

        云诺的动作好像是静止了一样，手安安静静地放在桌上一动不动。

        云诺没有哭了，她也只是掉了几滴泪而已。

        虽然也有在努力的想去提升自己，但结果总是差强人意，她其实可以试着不去在乎这些。

        他怎么能说她妈妈呢！明知是她的痛。

        她一时间有些佩服从前那个坚强的自己，哪像现在一样，干嘛想东想西的，真矫情。

        “云诺，你最乖了，你永远是我的宝贝，我给你歉，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索直接起，轻手轻脚地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卧室门口踌躇几秒，最后决定让自己好好静一静。

        迟昱说的没错，认真审视一番自己后发现她就是一个弱且窝的废物。

        “…对不起……”

        云诺打开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没了迟昱她一无所有，可能早就被饿死了。

        但已经离不开他了。

        “不……云诺。”迟昱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后悔又懊恼。

        负面情绪总是会在深夜放大，云诺依旧安静无声地蜷在椅子上，莫名的，一滴泪水落进杯子里，和纯净的为一。

        “是我话说得不对，对不起。”

        他看见她咧开嘴笑了一下。

        感受着后背拍打着的手逐渐变慢下来，再到彻底停止，迟昱已经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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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好冷。

        云诺闭着眼睛倚在椅背上，带着泪水就这么囫囵睡了过去。

        以往她都会主动埋在他的脖子上睡觉的。

        本来就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他关了灯托着她的屁把她抱到床上，给她把被子掖好，再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了一些。

        “你很棒，你是我最乖的云诺，对不起。”

        但自卑一直缠绕，就像藤蔓一样，早就把她包裹的密不可离。

        她只是不爱学习而已。

        她捧着水杯打开了另一间书房的门，然后才蜷着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慢慢把水咽进咙。

        她总是自卑的，不是哪一都比不上他，拥有残酷的童年，遇见他之前除了也找不到爱她的人，懦弱胆小，长大后还总是受人欺负。

        明明也只是想让她开心快乐就好，明明……

        迟昱心脏有些刺痛，他从来不觉得云诺是个很差劲的人，他总是心疼她过往的遭遇，悲惨的童年，他其实很自豪边有这么坚强的一个女孩。

        她坐享其成，有了不满的情绪还要跟他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