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他在杯子下面垫了张纸:“这是我们,我们在‘辖区’的边界。”
凯恩喝着她倒的水,并不和其他人交,清闲平静的模样像个厂房夜班保安。
她脸上浮起羞愧的红晕,以及对未知事物的不安,在凯恩的注目下,她连耳垂都染得通红。
“错。我们不动。”
但他并不瘦削,也不秃,也不邋遢,也不眼镜。他一点都不符合天才的刻板印象,他是一个太过正常的青壮年男人,甚至有点英俊。
也没人找他攀谈就是了。
逐渐淡出大众视野,恐怕令这位天才羞愤难当吧。
“…算了。”他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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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了。
“老师。”她裹着毯子,圆地靠过去。
娜美涨红了脸:“时速…时速乘以…”
“向北。”凯恩用杯子示意,“这是‘辖区’。”
“我不冷,毯子你自己用吧。”
“因为它在向北移动。”
研究员们走来走去忙碌着,美娜坐立不安,她看不懂波谱,但她猜,绿色的闪点是瓦西里,只要绿点在动,瓦西里就还活着。
凯恩解释。
美娜找了一条毯子。
美娜惭愧地小声:“能,能给我讲一讲吗?我不懂…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那个东西…”她指他手里的杯子,“被它拖着移动呢?”
至少,以她浅薄的理解,她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他们继续深入,会发生什么呢?
大分研究员都披着夹克和棉服,但凯恩只有一件衬衫。他脸色
色如常,并非逞强。
“…什么?”美娜呆呆的。
说来奇怪,即使在冬天下大雪的时候,老师也是这装束,最多加一件外套,很薄很薄的那种,连风都防不住。
曾经里程碑式的凯恩起爆,以辩证的眼光看,也不过是当今一个大号的火箭筒。
美娜披紧毯子坐在角落,看着他的背影。
见到凯恩前,美娜以为老师会是个瘦骨嶙峋的秃子。
“现在,‘辖区’向北移动,假设时速四百。”他一手按着纸,一手把杯子向前推,“提问,我们在哪?”
入“辖区”一小时整。
晚上太冷了。真不知为什么,明明傍晚这里还很和,入夜后气温骤降,基地简直像个冰窖。
凯恩并没回。他在观察瓦西里的坐标,他变得更快了。显然,每一次人类对“辖区”的探索,都会导致它的移速更快。
“嗯?”
“说。”
如果说在他当“惊世天才”时,人们还能着鼻子忍耐他的妄自尊大,当他江郎才尽,他的报应就来了。
他被踢出研究所领导层,他的实验计划通通取缔,边只剩一个学徒,而那个女人显然不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