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恩便见不到周琅瑄的了，紧接着连她子也见不到了。

        周琅瑄中弹了，子弹偏偏打在她口，几乎是心脏的位置。

        这人还记挂着自己的同事，乐恩往前走了走，她下满是血，他似乎认为乐恩无甚威胁，并没有后退，两人的距离就这么拉进了。

        好不容易拉开距离，乐恩握着注，这里面不是毒药就是过量激素，足够致死。

        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眼前划过不属于山下的光线，林端翻到一人后，枪在那人后，没等他转过，眼前迅速飘起鲜艳的血丝来。

        林端站在山下大喊——

        乐恩想死。

        失了太多的血，乐恩越跑越累，眼前也是阵阵发黑发晕。

        他咬着牙，忍痛从地上支起上，一只手捂着肩膀出的血，一手继续瞄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反推。

        那警察皱了皱眉，手中的枪还指着她，乐恩慢慢放下手中的注。

她原是用手中的枪支在房墙上支撑，前太多的警察挤得她支撑不稳，枪在墙上开。

        乐恩拼了命的往里钻，手中的注不断往人的背上扎，抽出，再扎。

        乐恩没出声，警察们看了周琅瑄的情况，还有生命征，一辆车带着她去医院了。

        乐恩笑，“我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你们手上。”

        她没力气回应了，一手扶着边的树，一手紧紧握着的注还抵在脖子上。

        “乐恩！！”

        一路上坡，乐恩累的气吁吁，下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来，她经期还没过，高强度的活动让她下的血如同失禁般汩汩外。

        周琅瑄顿时埋进人群里，如同沙子湮进了水，无论乐恩怎么用力想要上前，依旧徒劳。

        山下，子弹密度很大，林端需要防着前后的人，他换上弹匣，边躲避，边循着声音寻找警察的藏匿。

        回路上，她坐在警车后排，一个年纪稍大些的警察问她，你今年多大？看你很年轻，有二十吗？

        后面的警察有些受不住了，出枪就要鸣声，周琅瑄猛地咬向压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膝盖开那人胳膊——

        又是几颗带着风的子弹从他旁飞过，凉嗖嗖的着他的手臂，有的甚至穿透他衣角，不过没伤到。

        有人劝她，小姑娘，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要给杀人放火的地方卖命呢，你们贩毒贩枪……

        警察盯着他。

        趁着警察们还在收拾残局，乐恩从裙下摸出药物来，就跑。

        周边都是山，乐恩带着手铐跑步速度不快，但架不住这个小姑娘太过于灵活，遇见障碍甚至不需要双手支撑便能过去。

        这群警察受到的训练不如组织里更细，林端朝天放了一枪，再不动作，等着那群警察自己送上来。

        她想，自己假如死在了这里，林端应该很难找到吧，山这么大。

        林端强忍着肩膀下的疼，点，“好吧，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前一个问题，猜猜子弹从什么地方进去？”

        几个警察迅速控制几人，乐恩眼见着自己两手被上手铐，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

        警察什么也不说，林端便握着枪在他额上，“那你猜猜，子弹从什么地方进去？”

        只有林端一个人，他们留下一个警察盯着乐恩，剩下的人都去追林端。

        他没直接杀了最后一个警察，枪摁在他脸上，出几个深色的痕迹，弯笑着问，“告诉我，那个小姑娘在哪？刚刚还在山上。”

        巨响。

        换掩的时候，一个警察扣下的子弹飞过来，直直穿透他肩膀下方的凹陷。

        林端闷哼，一脚蹬地躲到掩后，等他再抬，山上那个白色的小点已经不见了。

        死了不少，剩下两人都受了伤，林端用枪指着一个人的脑袋——

        他们更怕的是乐恩会自杀，一旦自杀，证据甚至会断掉。

        警察们没想到乐恩跑得这么快，几个人几乎快要追上她时，乐恩就会换个方向。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