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恩小心清理了伤口表层，看来药效是真的不剩多少，乐恩后悔，早知便不带那么多的毒药激素，带些止血镇痛的药好了。

        她刀用得好，林端想，自己现在像不像当初给她练手的尸？也是血淋淋的样子的，还没发僵。

        他气音，“没事，你继续。”

        她带着水往回走，远远地望不见林端的了，他那么高自己怎么会看不到？

方式。

        乐恩的衣服几乎被血透了，活动的时候看起来目惊心。

        她用刀子在裙子上扎出一个，用力向外一扯，裙子碎成细细的布条，她挑出些的，看起来结实的，绕着林端的肩膀和腋下一圈一圈给他包扎。

        他小和脚还拖在地上，乐恩不敢这个姿势拖着他，怕他伤口撕开，林端笑，“已经撕开了，无非大一点。”

        她从水缸里舀了一点水，自认为这种行为是很没有礼貌的，只是上也没有什么钱。

        有些不了已经与衣服黏在一起，乐恩手指轻轻拉扯着，林端“嘶”一声，她就停下来。

        林端被她折腾的醒来，他失血比乐恩多，睡觉也能止痛。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林端的也不方便移动，乐恩光是在他边坐着，肚子就清楚地咕噜咕噜直叫。

        他笑不出来，上疼的想抖，乐恩跟着自己这么久，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林端撑着乐恩的肩膀想要站起来，但是上半几乎没有任何能支撑的力量，乐恩受不住他的力量，肩膀像是生生往下凹陷一块。

        他躺在砂砾上，乐恩赶紧放下水舀，用空注抽起一点，放进他嘴边一点点推进去。

        肩膀泛出丝丝疼痛，林端试着动了动子，只需稍稍动作便能泛出细密的痛感来。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在组织的大楼里握着刀刺尸，要么就在水池里浮着。

        林端睁眼到望着，分散开注意力倒是没那么疼了，乐恩在他肩膀下系了一个扣子，起先她不敢勒紧，林端说自己不疼乐恩才敢用力气。

        “乐恩，你总不会要我自己走过去吧？”

        林端睁开眼，往下瞥了一眼，乐恩就放下注，随着他的眼神一起往下看。

        她正在刮着林端的血肉，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了。

        乐恩不知要怎么把林端挪到能遮雨的地方，山脚下都是树，要是忽然来个雷，两个人得成烤人。

        林端疼得冷气，前的血被阻回血里，乐恩轻轻摸着他伤口边缘依旧完好的肤，很心疼的弯去亲吻他。

        以她的力气，抱起或背着林端肯定不可能，伤口淋雨的后果就是感染，林端故意把话说得吓人些，看着乐恩脸色越来越白。

        晚上下雨了。

        她一手揽着林端后颈，用力把他推起来，她动作不敢太大，怕扯到林端的伤口。

        她恐惧着天黑，话音也带上哭腔来，问林端怎样？

        两人这才想起，雨季快来了，这不过是提前雨，提前雨过了便是淅淅沥沥一两个月见不着太阳。

        药效几乎要尽了，乐恩从裙下掏出刀来，割掉他伤口上的布料。

        乐恩用刀轻轻刮着他伤口外层黏着的布料，连带着血痂也被刮掉一层，林端眯着眼去看她的脸，长发遮住了乐恩侧脸的血污，他瞧不见什么。

        过程中，乐恩抬眼瞄了下他的脸，上林端的眼神后她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白天，乐恩只能不断去找水，好在这里的水并不难找，只是晚上难捱。

        他不方便活动，乐恩就去找水来，她不知什么地方有水，只好随意走进一人家里，对着空气小声说对不起。

        他不舍得继续吓她，松了口不说话，准备坐下继续被雨冲着。

        她低看看自己，再看看林端，笑眼弯弯。

        只是这里的人用的都是水泵，乐恩在组织里没见过，不知这东西怎么用。

        乐恩焦急着快速往回跑，水舀里的水洒了些，她不敢放下脚步，怕林端出了什么事。

        他两手扶着乐恩的肋骨，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乐恩明显的骨骼，林端认为自己把她养的很好，乐恩长高了，上也有了点肉。

        乐恩认为林端的生命力强得很，不会死。

        乐恩不肯，雨大了，眼见水珠从他脸上颗颗落，他甚至分不清乐恩究竟是在淋雨还是在哭。

        林端偶尔会睡觉，乐恩就坐在他边守着，原是小雨，天越黑越大，看起来一时半会不会停止，林端还睡着，乐恩叫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