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亲亲她的脸和脖子，“很高兴？”

        见状，骆安直接下了车来到后座，与她并排而坐，“眭燃，我不希望我们因为这样的事吵架，我们与林端，周琅行他们完全是不一样的，当然，我知你与那两个女生之间关系很好，但是——”

        眭燃手指抵着额，轻轻敲打——骆安熟悉她的动作，她很焦虑。

        眭燃放下手机，骆安看了一眼后视镜，“你看，只要她给你来一通电话，比我哄你还要有用。”

        林端亲了亲她嘴，他喜欢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不是小时候的怯怯，也不是磐石般故作坚。

        “那周琅瑄呢？她也会用这么好的药吗？”

        后面她嫌打字太累，直接发了语音消息，说眭燃给的辣条实在是太辣，眭燃送来的泡脚粉很好用，晚上睡得特别香，周琅瑄没有生命危险一类。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次，我们是不是太冒险了，”眭燃看向骆安侧脸，现在她好像成为二人间年纪更大的那一个。

        “怎么会，”乐恩抬眼对上林端的脸，“……好吧，但是我还是会多多陪着你的，你要好好养养啊，我后半生还指望你享受生活呢。”

        直到第二天，乐恩发出去了十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复，恐怕眭燃工作时间不方便回复消息，文职类的工作每天都要握笔杆敲键盘，不比他们轻松。

        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骆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眭燃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了。

        “当然了，没想到组织还有这种好东西，不会是毒品吧？要不然你怎么会好得那么快……”

        “不会，”他打断。

        “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太焦虑，你办不好的事情我来，”他笑，“别忘了，你的搭档是我，如果我连帮你纾解情绪都不到，那我这个搭档岂不是太失败？”

        骆安拍拍她肩膀，回到驾驶座上，整理好后视镜的方向，又唤回寻常温和的态度。

        乐恩一看接通，便是清脆的笑声，“眭燃！”

        乐恩放下零食袋，扑向林端。

        乐恩干脆解开他衣服，盯着林端上的伤口，明明之前还血肉模糊。

        乐恩故作矜持的在他门口站定，敲了敲门，推开了，林端放下手机朝她展开双臂。

        两人黏糊在一起，亲的时间久了，林端两手便在她上不老实，撩开上衣底摆，几手指在她后腰上画着小圈。

        两人下了车，住楼里的灯好像坏了，话音，脚步音都不能亮灯。

        她立扬起笑容，一点也没有刚才与骆安吵架时的冷淡语气。

        林端笑着蹭她脸，“什么毒品啊，那东西我可不会用，只是一些比较特殊的药物而已，不会上瘾的。”

        骆安住了口，眭燃什么都懂，两个人，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大脑，僵在空气里。

        林端点，“只要是组织的一员，都会有好药的。”

        她凑近了——伤口上的痂很，摸着甚至有些硌手，颜色已经深紫，看着与周边完好的肤有些格格不入。

        “并没有……好吧，也许是有点冒险了，但是眼下的情况你也知，眭燃，你自己说，我们还能拖多久？你觉得我们还能拖多久？我们不能向他们让步啊。”

        等到晚上，还是没什么回复，乐恩扔了手机，下床翻找零食，见到那袋清淡的零食——原是准备给林端吃的。

        他把车停在路边，乐恩听见眭燃手机里的背景音，笑，“骆安是不是还在你旁边？听说是他把我与林端带了回去，送进医院……”

        他确实想说这个，但不至于这么直白。

        “但是该下手还得下手？你是想说这个？”

        她首先拉开林端衣服，细细看着他上留下的疤痕，上面已经结痂，乐恩举着他的胳膊前后左右都转了一圈，确认林端恢复很好，能接受大动作，她这才放心往他怀里钻。

        乐恩伸手拍开，“你还没好呢，不许摸我。”

        “她会醒的，”林端安她，“说不定你的好朋友醒了，你就天天跟她黏在一起，不理我了。”

        眭燃挤出笑来，“没有，我只是担心，组织会不会因此，对你——”

        “可是她还没醒。”

        她真是……爱自己，不然怎么会对自己的如此好奇？林端如是想着，搂着乐恩的手劲大了许多。

        她好奇地伸手想要摸，又怕他疼，手指浮在空中犹豫，林端抓着她手腕摁在伤口上，“摸摸看，我已经好很多了。”

        她提起袋子往林端的病房去，也不知昨晚医生给他注了什么药，今天活动时几乎看不出林端受伤的痕迹。

无其事的继续开车，半只耳朵竖起来听着里面的声音。

        手机震动，乐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