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看别的分了吗？”他问，呼落在楼额上，带着淡淡的草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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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拖鞋穿反了。”他弯腰帮她换鞋，发丝垂下来扫过她的手背，的，像虫子在爬。

        子书修挑眉：“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想看的话，”子书修俯，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点蛊惑，“就来这里找我。”

        子书修背对着门口站在厨房，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出的小臂线条干净利落。

        “以后去哪，提前告诉我。”子书修的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我会担心。”

        风从走廊过，带着点秋天的凉意，楼裹紧校服，拼命往门口跑。

        跑到门口时，她回看了一眼，子书修还站在原地，背对着窗，一半在阴影里，一半被夕阳照着，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有手里那本深蓝色的日记，在光线下泛着冷的光泽。

        “给爷爷的病人送药，”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到发的耳垂，“张的降压药吃完了，李叔的药膏也该换了，我跑了好几个地方呢。”

        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黏腻的视线，像蛛网一样缠上来，让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心脏在腔里得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碎肋骨跑出来。

        “疼。”楼顺势靠过去，把脸埋在他口，能听见他心的声音，很稳，像墙上挂着的老钟。

        回到家。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声音下来，带着点刻意的撒，“我今天跑了一下午，都快断了，你看。”

        “去哪了？”子书修打断她，终于转过。

        “回来了。”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冰箱里刚拿出来的冰块。

        楼没时间再争辩，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在一秒秒，她点点，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子书修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

        楼掏出钥匙的手有点抖。

        防盗门刚拉开一条，就闻到了糖醋排骨的甜香，混着梅菜扣肉的咸鲜，是她念叨了一周的味。

        楼看着他墨黑色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小小的，有点可怜。

        楼的睫在他衬衫上扫了扫，突然抬看他：“那你呢？你会告诉我所有事吗？”

        楼换鞋的动作顿了顿，踢掉帆布鞋。

        “没有。”她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

        他上的味很好闻，是她买的青桔味洗衣，混着一点点排骨的甜香。

        “今天回来得好早啊，”她换上拖鞋，发垂下来遮住脸，“我还以为你要忙到……”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指腹冰凉。

        子书修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

        他什么记忆也没有。

        他的指尖轻轻了她的耳垂，“随时都在。”

        “吃饭吧。”他了她的发，转拉开餐椅。

        “疼吗？”他问，声音里的冷意散了些。

        “是吗？”子书修往前近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缩得很近，她能看清他衬衫领口出的锁骨形状。

        楼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餐桌上，疼得她倒一口冷气。

        子书修的目光在那片青紫色上停了两秒，眉皱了皱，然后轻轻按了一下。

        楼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听见动静他没回，只是把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

        “我真的没有去见别人，”楼抓住他的手腕，他的肤很，和冰凉的指尖完全不同，“子书修，你相信我？”

        他很高，楼要仰起才能看清他紧抿的线。

        是啊，他怎么会瞒她呢？

        她把卷起来，膝盖上果然有块淤青，是蹲地上蹲久了的。

        客厅的灯是黄色的，但照在他脸上却显得格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