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一个扎双尾的女孩一，手里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吓得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楼看着她们互相搀扶着往外走，脚步还有点虚浮，心里松了口气。

        好在那些女孩本来就心虚，被这么一，立刻有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两人脚边的空地上。

        “明白！”

        女孩们排着队上前，把手里的东西一个个丢进袋子里，塑料袋被重物坠得不断往下沉，发出沙沙的声响。

        楼赶紧咳嗽一声，上前一步：“赶紧的，别磨叽了！”

        楼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缓和些：“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说了的话，案底是肯定要留的。”

        她转过，对着女孩们点了点：“看你们表现。一个字都不能出去，明白吗？”

        等最后一个人交完东西，子书修弯腰拎起袋子，沉甸甸的重量让他的手臂肌肉绷紧了一瞬。

        女孩们如蒙大赦，纷纷点，脸上的恐惧渐渐被松快取代。

        “把你们手里的尸块，全都交出来。”

        育馆里的灯还亮着，刺眼的光线照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上。

        “谢谢警察姐姐！”

        楼看着那些年轻的脸，心里有点复杂――她们或许本没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只是被狂热冲昏了脑。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让我们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厉些，可尾音还是有点发飘。

        “那……那我们不用坐牢吗？”最开始掉东西的双尾女孩小声问，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侥幸。

        “警察姐姐，我们会不会坐牢啊？”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有他的材，是不是跟哥哥有点像？”

        “扔进去。”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她其实最怕的，是这些人把“子书修”三个字说出去――不是哪个分，一旦被扯进这种事里，后果都不堪设想。

        有人偷偷抬眼打量子书修的轮廓，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那微微扬起的下颌线，和说话时的语气，都像极了她们疯狂追捧的那个名字。

掐断，像是被人扼住了咙。

        人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动。

        楼的心得飞快，下意识地直背，学着电视里警察的样子绷紧脸。

        “我……我这就交……”

        议论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互相交换眼神时的慌乱。

        楼看了眼子书修，他正望着舞台的方向，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每个被他看到的女孩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子书修从后拖过一个黑色塑料袋，踢到人群面前。

        “我们肯定不说！”

        刚才她们还在为得到偶像的零件欢呼，此刻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穿警服的人，瞳孔里的兴奋瞬间被惊恐取代。

        子书修却已经上前一步，举起手里的警察证，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带着刻意压低的冷：“警察。接到报案，这里有人被分尸。”

        那些女孩们大多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没褪尽的婴儿，此刻却一个个僵在原地，手里或多或少都攥着点什么――用塑料袋裹着的、带着暗红痕迹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