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赞隆朗迪是个蠢货,他爸倒是识相。
尽没见过赞隆上将本人,但通过新闻上的照片辨认,加上与赞隆朗迪有几分相似的五官,程冠晞很快认出了这个人的
份。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擅自主就算了,还不知死活地舞到人家面前,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我在背后帮你吗?”
联想到刚刚赞隆父子说的话,程冠晞只觉得好笑。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等程冠晞一转,赞隆朗迪立
扑到赞隆上将背后,颤颤巍巍地喊了声“爸”。
是人的弱点。所以程冠晞生气的时候,不会在脸上过多表现出来,但语气会有差别。
出如此残忍的行为,程冠晞却像没事人一样,从旁边的抽纸里抽出一张,动作娴熟地
拭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
只是程冠晞没想到,程段升会用这样的手段,对自己赶尽杀绝。
再然后,十五岁那年,他在程段升别墅的花园见到程晚宁,心里变得愈发不甘。
被撕裂的剧痛由耳蔓延全
,赞隆朗迪痛苦地捂住受伤的地方,丝毫没有还手的力气。
他大概猜出来,是谁怂恿赞隆朗迪这样的了。
“可惜以后用不到了。”
当时正于过年期间,程允娜一家三口过来给老爷子送贺礼。程晚宁被围在一群人中央,脸上的笑容极其刺眼。
为了除掉他,老爷子还真是煞费苦心。
没等赞隆朗迪反应过来,覆在他耳尖的手忽然用力一扯——
程冠晞没功夫他,
也不回地离开寺庙。
不然就凭赞隆朗迪这个胆子,不可能敢贸然对程冠晞出手。
十岁前,程冠晞以为只要自己变得优秀,把生意大,爷爷就会像看重两个儿子一样看重他。
他当初愿意帮赞隆朗迪,就是看他年纪小、好控制。可他的愚蠢,不仅害了他自己,还险些将程冠晞也拖下水。
既然他不听他的话,那就没必要留着了。
可他又很嫉妒,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这么关心。
于是悲哀化为傲慢的戏谑,长久的怨恨滋养出一个极致的恶人,堆积着数不清的罪行,贯穿一颗畸形的心。
他认为,他们是同类,都是被程家排斥在外的存在。
前几天,程段升私下会见了赞隆朗迪。两人在此之前并无交集,突然见面,肯定有什么计划。
其乐的一家人。
但程允娜也同样惦记自己的利益。为了分得更多的家产,她没有告诉程段升女婴的世。所以他一直以为,程晚宁是自己的亲孙女。
“很抱歉,赞隆朗迪不懂事,如果冒犯到您,我替他赔个不是。”
比起赞隆朗迪,程冠晞还是更愿意和聪明人打交。
伴随着一声骇人的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耳朵被生生撕扯下来,掉在地上。
那小女孩是程允娜早年在中国买来的,和程冠晞一样,都是不属于程家的人。
后来程冠晞才发现,讨厌就是讨厌,不会因为他什么而改变。
“耳饰很好看。”
那么,如果老爷子知真相……会怎么样呢?
距离上次寿宴不过两个月,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程段升就忍不住了。
他的出生掺杂了太多隐象的目的、利益的争夺和复杂的关系,以至于从程冠晞出生起,程老爷子就不待见他。
怎么说呢?也许老爷子真的很讨厌他,讨厌到希望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程冠晞甚至看到,程晚宁祝福程段升时,对方弯下腰,亲切地摸了摸她的。
程冠晞收回视线,笑着抽开手:“当然,赞隆上将发话,我怎么能拒绝。”
和对待他时,天差地别的态度。
一块碍事的垫脚石而已。
说话间,程冠晞抬手,冰凉的指节覆上赞隆朗迪的耳朵,眼神忽然变得狠戾,而后一字一顿:
辉子早上发来的情报包了程段升近期所有的动向,以及生意上的往来。不难看出,对方已经坐不住了。
他不会乞求爱,因为它是人类最狡猾最愚蠢最虚伪的情感。可当看到被爱包围的人时,他又会止不住地生出渴望。
就在这时,一声“程先生”打断了程冠晞的思绪:
程冠晞用指尖摩挲过赞隆朗迪的金色耳骨环,没没尾地夸了句:
赞隆上将挡到赞隆朗迪前面,为儿子求情:“既然我的小儿子已死,那么程先生能否看在我上将的面子上,放过我的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