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是正常的，眨眼间已经出瘆人的白骨。

        仅仅是逃跑未遂，就要被施以这种酷刑。

        程砚晞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你抖什么？”

        耳边时不时传来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常年不见天日的犯人在这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面对这样的人，她努力想表现得什么都不在乎，以降低对方的折磨，可的本能反应却出卖了她。

        因为家庭的缘故，程晚宁从小就经常被犯罪分子绑架。再三考虑之下，她决定把枪留下来自保。

        对于程晚宁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帕比罗自然不信。但看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样子，他也没再追问。

        程砚晞顺着她指的方向扫了眼，刑室中间绑着一个昨天逃跑被抓回来的男人。

        “你是不是以为，早上这事就这么完了？”

        程晚宁压下心底的起伏，佯装镇定：“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把我关进去吗？”

        出院后，她开始上网搜索开枪、换弹的教程，并偷偷在没人的地方对着景物练习，不久后便掌握了枪械的使用方法。

        手枪是短柄，比普通款小巧得多。她把它藏在医用床柜的抽屉里，出院时顺手带回了家。

        她不想叫他表哥，于是厚着脸拽了拽他的衣角：“我能问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吗？”

        很多人折磨别人，是为了欣赏受害者低声下气的可怜模样。他们热衷于聆听别人的哀求，这会使他们倍感兴奋。

        那把枪来得蹊跷，她不敢告诉爸妈，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程晚宁不敢相信：“只是这样？”

        程砚晞大概还在生气，一路上都没跟她说过话。虽然暂时没把她怎么样，但程晚宁总觉得隐隐不安。

        -

        下了台阶往前，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子重起来，遍地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那是长期杀戮留下的痕迹。

        这里的人都是他关起来的，他肯定知原因。

        她下意识望向动静来源，只见牢房中央矗立着一座大十字架，上面绑了个男人，下方赫然有一只中型犬类正在啃咬他的骨。

后，就瞧见床放着把枪。

        程晚宁想询问帕比罗这个男人的情况，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动物不知这是什么肉，只以为是它的食物，毫不客气地享用着，很快就把男人小的肉啃食干净。

        “我有点冷。”程晚宁死鸭子嘴。

        目惊心的画面上男人痛苦的呻，宛如来自噩梦的序曲。

        经过半小时的颠簸，程晚宁被带到了一个类似地下室的监牢，里面很大，关押着数不清的犯人。

        为了保护自己，她大分时间会把枪支带在边，通常藏在书包内的夹层。但为了防止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极少拿出来。

        程晚宁一开始以为手枪是父母送给自己的，可后来发现并不是。他们没有提及任何相关内容，只是询问她怎么样。

        “他想逃跑，但被守卫发现了。”

        程砚晞挑了挑眉，反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看见它的时候，程晚宁自己也吓了一。她只见过大人用枪，年仅十岁的自己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东西？

        当然，也有忘带的时候，比如在小巷撞见程砚晞杀人的那晚。

        眼下只有询问挨得最近的程砚晞，可他们早上才刚发生过矛盾。

        途径一间牢房时，程晚宁听到右侧传来动物撕咬的啃食声，以及来自男人的哀嚎。

        肩胛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震颤从肤表面渗进骨骼，蔓延至心脏末梢。

        没把她关进去就不错了，还有闲心同情起别人来了。

        “刑室里有烧铁，要不要帮你一？”天生优越的嗓音被他故意压低，敛着几分威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