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帕比罗醉意有些上，正是打探情报的最佳时机。

        这很有可能就是分裂的最初起源。

        帕比罗无法解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也不了解小时候的程砚晞。

        或许程砚晞的天就是如此，充满着恶意与望的灵魂，连血都是冰冷的。

        程晚宁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也是吗？”

        帕比罗将盛满暗红色的高脚杯送到嘴边，浅饮一口：“你应该知，晞哥跟家里人关系不好，连你爸都不待见他。”

        “那程……”想到眼前人是程砚晞下，程晚宁憋回大名，改口：“我表哥呢？”

        毕竟，谁都抵不住漂亮妹妹的崇拜和夸赞。

        相比程砚晞的其他下，帕比罗已经相当好说话了。所以，程晚宁将目标放在了他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不是一家人吗？”

        这一点，就注定了他不可能过上安稳生活。

        他困倦地撑起眼，却在看清眼前东西的一瞬间大惊失色——

        帕比罗不假思索：“你当然不是。”

        他的出生不是纯粹的因爱降临，而是来自父母辈的基因控制。

        “他？他没有谈过女朋友。”帕比罗打量她片刻，犹豫着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你表哥是个很明的商人，不会留对自己毫无用的废物。他边的那些人，一定能在哪些方面对他有益。”

        无论什么事，都要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可世界上真的有天生坏种吗？

        ……

        有时候帕比罗在想，这么可怕的家庭为什么能培育出程晚宁这种孩子。从这两天的反应来看，她甚至不知自己家从事的职业。

        程晚宁的心理比外表成熟，明白人的复杂和利益往来。所以帕比罗描述的时候，不用刻意删减什么。

        从帕比罗的口述中，她听出了一个关键信息：宋娅的死和程国伟有关。

        复杂的家庭关系听得程晚宁半懵半懂。

        “剩下的就是天了。”

        程晚宁在程家的确是个例外。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她干净得不像这个污浊之地的人。

        程晚宁不着痕迹地调转了话题，一切过渡都如此自然，好像真的只是即兴提起：“他从小就是这样吗？”

        迷糊中，帕比罗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名字。

        “其余的你得自己问他，前提是他愿意告诉你。”叙述完这些，帕比罗着重强调：“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就死定了。”

        对面的男人没跟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帕比罗，我表妹呢？”

        他只能从侧面回答：“有一分是家庭原因。亲人是最能影响一个人的外界因素，他家包括你家，所有人都是利己主义。的大氛围下，你表哥很难不变成这样。”

        黑的枪口对着帕比罗。

        只见桌子对面，一把枪正对着他的脑袋。而持枪者，正是醉倒前的话题人物。

        程晚宁的厉害之就在于，她懂得利用自己致的事。

        “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才说他明。”

        帕比罗被钓翘了嘴：“哪里的话……”

        她托着腮帮，一双顾盼生辉的星星眼对着他：“帕比罗，你那么厉害，长得又帅，应该有很多崇拜你的女生吧。”

        高度酒的驱使下，醉意朦胧的大脑逐渐陷入昏睡。

        神志猛然清醒，帕比罗习惯地叫：“……晞、晞哥。”

“那是他们夸张的，我只是在击上多了点天赋而已。”虽然语调还带着点谦虚，但帕比罗的嘴角已经止不住上扬。

        程晚宁点了点：“谢谢你，我知了。你说家庭是一分原因，那还有一分呢？”

        “可能跟他妈妈有关吧，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应该跟程国伟和他正妻脱不了关系。但没过多久，另一个女人也死了。连同她的孩子，也就是晞哥名义上的弟弟一起。”

        这是程砚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凡众生相，皆为虚妄。

        但……事实真的如他所见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帕比罗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想要了解程砚晞的事，必须经过他口。

        抛砖引玉半天，终于来到正题。

        她直白地问：“如果朋友一定要对自己有利，那不是纯粹的利用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