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个空。

        她狼狈地趴在被子上，听着他往后念：“制作毒药的化学药品、曼谷最佳埋尸地点、化尸于无痕的药剂……”

        如果不是早上碰巧捡到她遗落的手机，程砚晞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炸裂的句子竟然来源于自己表妹的搜索记录。

        在程晚宁的搜索记录里，他已经死了不下于十次，连抛尸地点都准备了几个方案。

        他每读一句，程晚宁的脸就染红几分，加上发烧的缘故，小脸得不像样。

        她扒着被子，坚决不肯抬，窘迫到恨不得钻进去：“那只是随便搜着玩的，我当然不可能有这种想法啦。”

        “还有。”程砚晞连个余光都没给她，继续念：“如何徒手挖出人的眼球、七十二刀不致命教程、肉最痛苦的死法……”

        他略往下扫了一眼，除了一个“曼谷国际学校暑假作业答案”，其余全都是关于分尸的内容，各种手段残忍度远超凌迟。

        “懂得多，不愧是那个老东西教育出来的女儿。”

        一字不落地念完，程砚晞放下手机，讥讽地挑了挑眉：“你说，我这个当长辈的，是不是该向你学习一下？”

        程晚宁羞愧得抬不起：“不是的，我没有这些想法。”

        “那你告诉我，搜索记录是怎么来的？”

        情急之下，她编了个理由：“我喜欢看小说和视频，这些都是里面提到的情节，我出于好奇搜索了一下。”

        “是么？还好学。”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斜睨她一眼，轻哼带出一抹淡笑，透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接收到他的目光，程晚宁不由得耳廓发，用被子捂住脑袋，遮住绯色蔓延的耳尖。

        程砚晞却抽开被褥，让她无可躲：“想亲眼看看？”

        “不、不想！”她摇得像拨浪鼓。

        她当然清楚，他所谓的“看看”是指什么。

        本以为这个话题能就此结束，谁知，对方毫无征兆地问了句：

        “还有，你很喜欢浏览暗网？”

        程晚宁心里一惊，随即眨巴着卡兰姿大眼：“暗网是什么？”

        “别跟我装傻。”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可能是误点吧。我登录过很多网站，不清楚哪个是暗网。”

        没想到除了手机，他居然还翻了她的电脑。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少被人知为妙。

        程砚晞轻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将话驳回：“这种理由拿来骗骗那群没脑子的同学就行了，对我没用。”

        关于暗网的东西，他的经验肯定比程晚宁多。所以撒谎与否，一眼就能判定出来。

        程晚宁悻悻低下，正琢磨着该怎么解释，余光中忽然瞥见一只伸过来的手。

        以为他要打她，程晚宁下意识缩回被窝，扯起一片被褥蒙住，把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不留一寸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