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谢临夏也洗漱完毕。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粉白碎花睡裙,踩着绵
的兔耳拖鞋走了进来。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护肤瓶瓶罐罐慢慢地涂抹打理。
“我也是……姐姐。”苏晚低
,眼神轻轻晃动。
电话那端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和了:“哦,小晚,晚上好。这次有点忙没能去接你,真的很抱歉。”
“我知
了,知夏姐。”
她把手机递给苏晚,笑得颇为得意:“小晚,知夏姐的电话。”
谢知夏脸上的柔意早已收敛,嗓音冷得像刀锋。
“姐姐现在不是见到我了?”苏晚轻声说。
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突然响起。谢临夏一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接通:“姐姐?”
“你果然还是怕
啊,小晚。”谢临夏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
谢知夏踩着细高跟缓步走过去,蹲下
,抬起那人的下巴,目光审视冷淡。她从大衣口袋里取出几张照片,一一摊开。
“小晚,小晚”
“没事的,真的没关系。”
通话结束,谢知夏缓缓放下手机,吐出一口气。她转
看向天台中间,地上躺着一个浑
是血的男人,昏迷不醒。五六个黑衣保镖围在周围,目光锐利。
“姐姐你干嘛?”他问,呼
微微不稳。
“嗯。”她应了一声,手掌轻轻握住他的指尖,“但我怕这是一场梦。怕一觉醒来……你还是不见了。”
“咔哒”一声,她关掉了灯,钻进被窝里,动作轻快:“小晚,姐姐进来喽~”
她语气甜
:“你接到小晚了吗?”
“接到了呀,他现在就睡我边上呢。”
“好。”
其中一人低声靠近:“谢总,他还是不肯松口。”
“嗯……”谢临夏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脸上,像是看着一场小心翼翼呵护的奇迹。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他笑得气都
不过来,侧过
,正好和谢临夏面对面。
苏晚站在门口,有些不自在。他毕竟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还是姐姐的房间。他看了看四周,掀开被角,轻轻躺了进去。床出乎意料地柔
,
一沉仿佛陷进一团云里,带着一点淡淡的香味,让人莫名安心。
“嗯嗯……知夏姐晚安。”
“晚安,小晚。”
男人瞬间挣扎起来,眼中惊恐剧烈。
“姐――别闹……”苏晚扭动着
,想往边上挪,却被谢临夏牢牢搂住腰
,一只手还坏心眼地开始在他腰侧挠
。
几个保镖立即将他死死按住。
“我想对他们
什么,取决于你。”
“嗯?怎么了?”
“真的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谢知夏的声音带着轻叹,还有风的声音从电话那边呼呼灌入。
电话那
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吃惊:“……睡你边上?”
夜风忽然变大,天台上的霓虹倒映在她眼中,如同利刃寒光。
苏晚点点
,接过电话,小声问:“知夏姐?”
电话那端的谢知夏站在一座摩天大厦的天台上,披着风衣,目光俯视着城市万家灯火,语气却少见的温柔。
电话那
顿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又止住了。
“等我忙完这边,就去繁州看你。”
“照片上的这几个人,都是你现世的亲人吧?”
“要好好听你临夏姐的话,这次我们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就不要再分开了。”
“对啊,不信我让他接电话。”
苏晚背对着她,刚准备闭眼,忽然感觉背后的人贴了上来,整个人仿佛被一团
棉棉的气息环绕。
“……小晚……”
“没什么。”谢知夏垂眸看了眼手表,轻声说,“我这边还有点事。你临夏姐在你
边我就放心了,先挂啦。”
苏晚看着她,眼底一
,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姐姐,这不是梦。我就在这里。”
屋内没开灯,只有落地窗透进来的淡月光。他看见她的长发披散在枕边,脸颊
柔,眼眸在光影中像
着水,鼻尖细致,
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
白的落地纱帘被风微微
起,月色透过窗照进来,洒在地毯上如一层静静
动的银沙。房间内陈设
致,书架、梳妆台、
垫沙发全都染着统一的浅粉调。床边堆着一圈大大小小的
绒玩偶,从兔子、小熊到独角兽,抱枕也全是
绵绵的心形和星星图案。
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忽然低了下来,柔得几乎能
进夜色里:
“姐……姐姐你干嘛?别挠了……我受不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