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谢知夏手指轻轻一顿。

        “这样吗？”她轻声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茶杯的把手，目光却未落在杯子上，“那我为他引荐了，又有什么用？毕竟，他得罪的可是      S      级。”

        她声音温温的，甚至带着点笑，听不出情绪，但周云峰背后却已经冒出了冷汗。

        “如果他们顺利进入      GACA，这孩子可以进入谢瑞集团里任职。”他小心翼翼地说，语气带着讨好和谨慎，“谢家的平台，也许正适合他这种有些个，但能力出众的学生。”

        谢知夏放下茶杯，起，裙摆划出轻盈的弧线。

        “谢家不需要。”她语调平平，没有多余的波澜，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也仿佛将一条路就此彻底封死。

        她站起来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却像是对这场谈话的宣判。

        周云峰也随之站起，眼底出几分无奈。

        他知，这场谈话，到此为止了。

        “周校长不用送了。”谢知夏摆了摆手，转，利落而冷静地走出办公室。

        那门轻轻一关，仿佛也把室内的气氛彻底锁住了。

        寂静。压抑。死水一样的沉默。

        许则安一直站在窗边，像是一个旁观者。他转过来，神情一如既往的懒散，眼底却是清明冷冽的光。

        “舅舅，进不了      GACA      就进不了      GACA，何必求人？”他语气带着天生的傲气与不屑，“又不是进不去就活不了了。”

        周云峰沉了口气，眉宇间的疲惫更深了些。

        “控联盟是全球人类能力者官方组织，你进不去就没有能力者官方份背书，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了。”许则安耸耸肩，像是不以为意，“可他们不要我，我也没办法。白夜事务所不是办得好的么，为什么要去走一条本走不通的路？”

        他转，看着窗外的阳光，似乎对前途的模糊并不感到慌乱。

        “你啊……”周云峰叹了口气，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去忙你的吧。”

        许则安点了点，推门走出。

        谢知夏坐在场边石阶上，边没有保镖，也没有助理。

        她让他们退下了，他们太显眼了。她不想被打扰。

        远练的方阵队伍整齐而有力，阳光在队伍间折出一层亮光。

        她眯起眼睛，看见那个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影――苏晚。

        他在方队里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她今天拒绝周云峰，并不是因为无法帮那个叫许则安的学生，而是她还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她需要有人在苏晚边，一个真正“中立”的人，能不为任何势力所动的存在。

        许则安是个合适的人选。

        他聪明，足够聪明；也骄傲，骄傲得不会轻易俯首。

        这样的人，才不会轻易屈服，才不会背叛。

        谢知夏撑着脸颊，目光落在苏晚上。

        她喜欢这样看着他，自然又沉稳的他，而不是在她面前总显得有些拘谨的那个少年。

        他们之间啊……时间早已留下了太多裂痕。

        今天她的出现，或许又让他受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