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靶，能量冲击四散迸溅，靶心被炸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死亡吗……”苏晚的指尖在枪柄上缓缓收紧。一个半月前，他只是个普通人；短短一个半月，他经历了太多，不知不觉间，无数谜团缠绕在他的生活里。姐姐们告诉他，这些谜团，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到答案。

        谢知夏轻轻抬眸，眼神穿过黑夜，似乎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方向。

        魔素的气息在空气中缓慢翻涌，宛如无形的水，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溢出，涌向更高的天际。

        “越来越了……”她低声自语。

        “那就好。如果他真找你，你直接来学生会说一声。”

        “苏晚，你要明白，进入这个世界，危险和死亡会随时与你相伴。你确定要参与进去吗？”

        “对。”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我们先下手为强，看看那些对这座城市虎视眈眈的势力――究竟敢不敢登台来和我们抢戏。”

        许则安沉默片刻，看着他眼底的那份坚定，心中生出几分赞赏。如今，他们已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伙伴。

        繁州，GACA隐蔽分。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但笑意中带着寒意。

        “许哥？”他回，笑着放下枪，“你怎么来了？”

        这时，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来看看你的训练成果。”许则安扫了一眼靶场，角轻轻上扬，“不错嘛，苏晚。”

        许则安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若是平时，他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但现在繁州的情况不对劲――影裔、渊蚀数量暴增，甚至已出现了“蚀仆”。按这态势，魇徒也很可能现。那对苏晚来说，太危险了。

        ……

        夜风猎猎，数百米的高空，谢知夏站在落地窗前，静静俯瞰脚下灯火如河的城市。她的倒影与夜色为一，仿佛连呼都被这片漆黑吞没。

        表世界与里世界的界限，正在被一点点侵蚀、模糊――这座城市，已经站在了风暴的前夜。

        “低阶恶魔的代称。”

        更何况，他并不是孤一人――他有姐姐们，有白夜事务所的同伴们，这些都是值得信赖、可以并肩作战的人。

        苏晚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是他先动的手，没被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随即，他想起了什么，抬问：

        他连扣数次扳机，能量弹一发接一发命中，每一次击中都准无误。看着被彻底击毁的假人靶，他心中涌起一丝抑不住的喜悦。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陈旧的墙面上。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手中拿着教鞭，敲了敲黑板上的繁州新区地图，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与此同时，繁州天穹塔。

        “许哥，你最近一直在出任务，都在忙些什么？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参与？”

        “接下来，我们面对的，将是里世界的生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称它们为……恶魔。”

        “那……我能和你一起出任务吗？我也已经会用这把枪了。”

        会议桌另一端，一名灰发的中年人低声：“意思是……主动出手？”

        “影裔、渊蚀？”苏晚愣了愣。

        地图上用红色圈出的区域星罗棋布，每一标记旁，都标注着魔素度的确数据，有些甚至高得令人不安。

        “这些点，都是最近魔素度暴涨的地区。”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冷冽，“不是表世界的人，还是里世界的生物――都在看这里。戏台已经搭好了，我们该上台唱戏了。”

        “最近一直在清理繁州市和周边的影裔、渊蚀。”

        “没有。”苏晚摇。

        如果他不去解开，那真相将永远掩埋。

        他顿了顿，忽然问：“上次那件事……那个叫王灵的家伙没来找你麻烦吧？”

        这是他第三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恶魔”这个词，心中那对真相的渴望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