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又压下这份激动，眉微微拧起，压低声音说：“只是……最近GACA和官方警察那边似乎在暗中筹备行动，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担心……”

        他没有立刻移开目光，而是淡淡开口：“最后的计划……准备得如何了？”

        玄九收回手，将盒子举起，随意把玩，指腹摩挲过那些凸起的纹路，神情淡漠而审视。

        苏晚与她的目光对上，半晌才轻轻点：“我知了。”

只是了自己能的事。”

        短短四个字，却让尹知澜立刻松了口气。他弯腰行礼，随后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虔诚，退下了。

        ……

        玄九闻言，低低一笑，仿佛并不意外：“……我知了。”

        “最后的阶段，一切都在按照原定步骤进行。信众已在各地布下，祭仪与献祭品也逐渐齐备……若不是GACA和那些警察近来频频捣乱，我们的进度会更快。”

        玄九手指停在女人面孔的浮雕上，轻轻描摹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们该得的，一份都不会少。若好此事……甚至会得到那位大人的赏识。”

        一旁，圣辉教主      尹知澜满脸堆笑，语气殷勤：“玄九大人……这一次的计划，我们已经按照吩咐执行。您可还满意？”

        石糙，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灰尘与霉味。上百支蜡烛整齐插在墙上的铁质烛台中，昏黄的火光颤抖着，把这片地下世界映得仿佛一被遗忘的祭祀所。中央，供奉台高高耸起，漆黑如铁的石料打磨而成，上面铺着绯红的织布，血色的纹路仿佛在微微蠕动。

        玄九目光低垂，淡淡看了他一眼。他抬了抬手中的铁盒，语气平静：“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苏晚，我希望你能尽快从圣辉教会彻底抽。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太危险了。”

        “铁盒？”苏晚的心口猛地一紧。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几个月前在听雪庄园里瞥见的那个诡异铁盒……那时他没敢碰，后来更是刻意回避了记忆。

        盒盖中央，一枚睁开的眼睛刻印冷冷闪耀。那眼瞳深，燃烧着一缕永恒火焰，同时有一滴血泪从中坠落――像是活着般，渗出一令人骨悚然的力量。

        “那位大人……”尹知澜呼骤然急促，眼神出近乎病态的狂热。

        玄九将手中的铁盒轻轻放回供奉台，指尖离开的一瞬，盒的暗色光泽仿佛脉动了一下。

        昏黄的烛火在地下空间里动，映照着玄九那半明半暗的面孔。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尹知澜渐行渐远的背影上，角慢慢勾起，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话音落下，他的口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原本压在上的阴影仿佛被一点点驱散。看来，官方势力和GACA已经准备好动手了。自己终于可以从这件事里抽，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尹知澜彻底安了心。他猛地低下，声音带着颤抖的敬畏：“明白！我们圣辉必将竭诚侍奉！”

        城市的霓虹灯在地表闪烁，而数十米之下，却是另一种景象。

        尹知澜忙上前一步，恭敬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

        车窗外，秋日的风拂过繁州街，银杏叶簌簌飘落，金黄的叶片在风中翻飞。车子载着他们驶向更远的地方，而苏晚的思绪，也像风一样渐渐放松开来。

        盒子周围，缭绕着暗色的魔力气旋，如烟如雾，带着低沉的呜鸣。盒浮雕细：藤蔓蜿蜒、蛇首盘绕，最终都延展到一个模糊的女人面孔。

        供奉台正中，一个半开的铁盒静静悬在那里。

        繁州新开发区，夜。

        话音落下，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

        白灵淼并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回答。她顿了顿：

        他眼垂下，沉默几秒，最终还是摇摇：“没见过。”

        ――它不应属于这个世界。

        气氛短暂沉默，随后白灵淼换了个话题，声音微微压低：“最近，我们这边准备对圣辉教会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清剿行动。你在里面待过，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铁盒？”

        玄九收起笑意，抬眼凝视他。片刻后，他淡淡点：“放心吧。圣辉在庇护之下。”

        “最后的计划啊……”他的声音低沉，在和空气呢喃，“就让圣辉――拉着GACA，和那些自以为正义的警察，一起陪葬吧。”

        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缓缓伸来，指节如玉。指尖轻轻搭上盒盖，将它扣下。随着沉闷的“咔嗒”声落下，魔力气旋顿时安静，被封锁回盒内。

        圣辉教会的地下总，空旷而压抑。

        得到认可，尹知澜心一松，眼底闪过狂热。他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那……我们圣辉应该得到的，会如约赐下吧？”

        可听雪庄园，和姐姐们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