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谢谢您和外公。”

        那传来一阵窸窣声，是外公在屋里嚷嚷：“让我说两句，让我说两句——”

        外婆无奈地把电话递过去。

        “知夏，是我啊，我是外公。”老人的声音比记忆里更沙哑了，带着岁月磨出的糙与慈爱。

        “你在外面，好好过日子，别再惹事，听到没？家里一直惦记着你们……”

        谢知夏笑了笑，柔声：“外公，我知。”

        “我和临夏，还有阿晚，我们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外公感叹着，声音渐渐远了。

        电话又回到了外婆手里，她似乎犹豫了几秒，才轻声：

        “知夏啊，今年中秋……要不，你们几个都回来吧。你、临夏，还有苏晚，一起回来吃顿团圆饭，好不好？”

        空气似乎静了一瞬。

        谢知夏垂下眼，目光落在桌上那杯未喝完的牛上，白色的涟漪在她指尖的动作下轻轻开。

        “好。”她答应下来，“我们会回去的。”

        那传来外婆压抑不住的笑声与哽咽：“好，好啊，那外婆就在家里等你们。”

        通话在一片温声细语中结束。

        谢知夏看着屏幕上亮起又暗下的通话界面，神情平静，角却似笑非笑。

        她把手机还给苏晚，淡淡地说：

        “她声音比我记得的更老了。”

        苏晚轻轻点，看着她的侧脸，却不知该说什么。

        窗外的阳光渐渐了起来，落在她的睫上，细微的光影随着呼轻颤。

        ……

        繁州市公安局，

        阴沉的天色笼罩着整栋大楼，走廊里一片冷寂，只有脚镣拖地的金属声回。

        杜鸿泽被两名警员押着，双手反铐，脸上带着疲惫与惊惧。一路上他不断喊着：“冤枉，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

        “老实点！”

        前面的警员冷声喝，手一推，杜鸿泽踉跄了一下，被迫低穿过铁门。

        “吱呀——”

        金属门被推开，厚重的空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审讯室的灯光刺眼，冷白色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映出一层汗。

        他被按着坐在铁椅上，手铐扣在金属环里，动作稍一挣扎就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不久，门被推开。

        一名穿浅灰风衣的女警官走了进来——白灵淼。她神情冷静，眼底藏着几分锐意，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卷宗。

        她走到桌前，轻轻拍了拍那份档案。

        “繁州市新区开发理委员会——副主任科员，杜鸿泽。”

        她念出他的名字，语气平淡，却每个字都像落在他心上的锤。

        “你在繁州新开发区项目的圣辉教会事件中，有深层联系。”

        白灵淼抬眼看他，声音一寸一寸地压下去。

        “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鸿泽嘴抖了抖，额角下一滴冷汗。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